柯霜早就設想過這個問題,聽她這麼問只是微微一笑:「爸爸根本不在那裡。」
掛掉電話的鄧美蘭迅速洗了個臉化了個妝,直接叫司機把她送到醫院門口。
結果,她撲了個空。
不僅是她,先她一步趕到的丁向富也在樓道跟醫生大吵大鬧,說自己是柯承業的親兄弟,有權利知道病人的去向之類。
鄧美蘭聽到他那響亮的聲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柯承業今天早上訓練下地走動,摔了一跤,情況危急正在手術室搶救。
醫生當然不管丁向富的無理取鬧,解釋清楚後,見他還是糾纏不休,就直接撥打了保安的電話,讓他們過來處理人。
丁向富被架出大樓,又大罵了幾句,餘光瞥見鄧美蘭的身影,走上去按住了她的肩,沉聲道:「知道承業出事,你來得挺快啊,妹妹。」
平時鄧美蘭叫他一聲向富哥,表面上對他還算恭敬,丁向富這句話並非有什麼惡意。
但鄧美蘭沒有見到柯承業,本就十分煩躁,聽到他的聲音更是覺得他丟人到家,想和他拉開距離。
她面無表情地矮了一下身子避開了他的手,也避開了他的問題:「你別亂說,我來看病的。」
「什麼病,你懷孕了?」丁向富擠眉弄眼調侃道。
鄧美蘭連陪笑都不想裝,冷著臉道:「關你什麼事?」
丁向富的臉色一下就黑了:「你朝我發什麼瘋?柯承業病了又不是我害的,你心疼別帶累著我,有本事你去給他端屎端尿啊,你不做的挺好麼?可惜這麼多年了,連個情人的位置都沒混出來,人家生病都不告訴你,怕不是防著你吧!」
他這些話句句戳心,簡直是朝著鄧美蘭傷口上撒鹽。
那年文懷雪去世,她的確衣不解帶照顧過柯承業一段時間,所有人都看出她想做總裁太太,只是柯承業根本沒那個意思,雖然他沒有澄清過公司里的謠言,但那也只是勉強維持鄧美蘭臉面的遮羞布罷了。
別人不知道,丁向富卻門兒清。
她本來已經忍回去的怒火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地點:「你被人家保安扔出來的,不知道丟人的是誰,而且,你提議開董事會,不就是想吞承業的那三層的股份麼?」
「能者居之,怎麼,他都搶救了,我不能為承文以後的路想一想?而且別裝清高,你敢說你的手就乾淨?」丁向富哼了一聲,他聽過一些風聲,據說鄧美蘭利用職位之便撈了不少,他嫉妒得要死,可惜沒什麼證據,只能這個時候拿出來過過嘴癮。
鄧美蘭沒有理他,直接上了車,絕塵而去。
坐在副駕上的霍臨找角度自拍,拍了好久都沒有滿意的,司機是前幾天從人事科調過來的柳江,他打趣說:「臨姐,你這自拍時間夠長的啊?」
「你懂什麼呀,玻璃打開後的自然光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