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懷昭歪頭看他,理所當然說:「那你就再哄我呀。」
她在樂壽城也和謝遲雲打了一次賭,氣人的是葉懷昭再一次輸了。
就算葉懷昭再百思不得其解謝遲雲到底是怎麼一打照面就意識到庾慎喜歡趙清潯的,她也得認賭服輸。
不過謝遲雲也說庾慎或許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喜歡」趙清潯,於是沒有按照賭約讓她將自己在樂壽城的花銷全包,而是只挑了一次出門時讓她掏錢。
葉懷昭當時正因為打賭打輸了鬱悶,根本不想去看他買了些什麼,只把一袋子靈石銀兩甩了過去。
……所以雖然是謝遲雲賭贏了,但他事後還是又哄了自己師妹好幾天。
而此時聽到這句話的謝遲雲啞然,停頓片刻,眼尾忽地彎起縱容的笑意。
「師妹真想知道?」他確認般地問道。
葉懷昭點頭。
於是謝遲雲道:「那我就告訴師妹,當年在石清鎮買了什麼。」
葉懷昭心想,要是他說的東西當真價值連城,那我這次單方面討厭謝遲雲的時間一定再延長三天。
若是他買的尋常物件……看在我心情好的份上,就不再追究。
少女停在石階上,因為仰頭去看身旁人的緣故,搭在肩窩髮絲向後滑落,露出白皙纖細的一節脖頸。
「我在石清鎮一共買了四件東西。」謝遲雲慢慢說。
「第一件,是綠松石金簪。」
濕潤的水汽划過葉懷昭髮髻上的金簪,順著微微搖晃的流蘇墜落。
「第二件,是銀鑲松石耳墜。」
水滴划過圓潤的耳垂,帶來絲絲縷縷的涼意,再接著墜落。
」
第三件,是金纏松石瓔珞。」
最終,這滴雨水在少女空無一物的脖頸間被她抬手抹去。
葉懷昭怔怔地碰了碰自己的脖頸,忽然覺得自己不該在這時問這個問題。
除了因為和魔族打架而出現裂痕、於是被她暫時摘下的瓔珞外,其餘兩件飾品皆在。
葉懷昭很喜歡這套飾品,於是即便樣式有些老舊,她依舊在時常佩戴。
沒人告訴她這套飾品的來歷,她也從未考慮過這套飾品究竟是誰買的。
——謝遲雲是那種願意給師妹買漂亮首飾的人嗎?
這怎麼可能?!
更令人難以言喻的是,葉懷昭面前的男人竟然又摸出來一個做工精緻的木匣。
他說:「這是這一次的賭約。師妹,你還是贏了的。」
——這是前幾日,葉懷昭未能親眼看到他挑選的項鍊。
這既不是價值連城的珍寶,也不是自用的尋常物件。
於是葉懷昭捧著匣子怔愣半晌,也只憋出來一句:「……那第四件,是什麼?」
她的師兄微微垂眼,昳麗狹長的眼尾依舊存著水霧浸染的潮濕笑意,只是說:「第四件,是我向師妹討了個承諾。」
葉懷昭下意識問:「什麼承諾?」
謝遲雲說:「即便將來不喜,也求師妹心軟一次,不要將其扔掉。」
雨聲在山林中連成一片,濃綠的枝葉漸漸被乳白色的水霧融化浸沒。
匯聚成徑流的水淌過兩人的腳邊,帶著模糊不清的記憶流向山下石階。
葉懷昭忽地心想:我是因為想要了解師兄,所以才想要探尋他的過去的。
但是,我又是為何想要了解他的呢?
他在我心中,究竟應該如何界定?
第30章 【解蠱之術已得,速歸。】……
從清風觀回來後,葉懷昭一連數日都沒有什麼其他事情可做,日日閒得窩在城主府和桑春打牌。
聽說城外有一隻妖獸作亂後,兩人不約而同地將牌一扔,向樂壽城外御風過去。
半路上,桑春說:「你不去叫謝遲雲?」
葉懷昭:「叫他幹什麼?一隻妖獸而已,難道你覺得我們兩個打不過?」
「我可沒說。」桑春搖搖頭,又好奇地看著葉懷昭,「你之前在清風觀時發現了什麼?怎麼忽然就不讓我幫你去調查謝遲雲了?」
她問道:「你被他發現了?他生氣了?」
葉懷昭納悶:「他為什麼要因為我調查他而生氣?」
桑春反問她:「你難道願意讓別人打探你的事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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