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她依舊提著那魔將的腦袋丟到了指使之人的面前、完好無傷地回來了。
即便這其中肯定有謝遲雲的出力,可葉懷昭本人的實力足以讓所有人心驚。
——她如今可才剛滿十八。
在壽命普遍幾百歲的修真界,十八歲甚至和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沒什麼區別。
這種成長速度,若
桑春不是和葉懷昭是一邊的人,她也會想法設法地想要將她扼殺在稚嫩的成長期。
走神間,六庚符召喚的神將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金色的符咒在他的眼中流轉,幾乎是瞬間便讓陣法之中的妖王渾身僵直,張著血盆大口停在半空。
下一刻,高大神將手中重劍脫出,虛影穿過妖王沒有留下任何傷口,可它卻發出極尖銳的一聲嘶吼。
日光驟然毫無遮擋地將整片原野傾灑,明亮璀璨的光讓桑春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等她再睜開眼睛時,龐大城牆般高的妖王轟然倒地。
塵土飛揚,毒霧漸漸散去。
桑春停了片刻,才將靈力掛在身上,慢慢走進陣法。
葉懷昭正在高高興興地收取妖王屍首——她最後特意召喚神將,就是為了讓這張蛇皮上沒有任何傷口。
見到桑春過來,她說:「我之前在無忘川時見過雙首蛇身水火併修的妖獸,這隻雖然比不上無忘川的那隻,但也極為珍貴!」
桑春心想這隻妖王雖然沒有多麼厲害,但也絕非尋常修士可解決的難度——無忘川的妖獸該兇殘危險到何種地步?
正思索著,剛將妖王整隻收進玉環中的少女臉上忽地吃痛地悶哼一聲,攥住自己手臂的右手猛地收緊。
桑春被她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你受傷了?」
葉懷昭咬著牙沒吭聲,桑春直接伸手去拉她的袖子,看到那手腕瑩白肌膚之上,是一片凹凸不平的泛紅傷疤。
她頓時一怔。
而葉懷昭緩了許久,臉色才慢慢不再像方才那般蒼白。
「我沒事,這只是舊傷啦,」葉懷昭對皺著眉不語的桑春說,「無忘川的煉獄之火即便離開了也不會熄滅,若是周圍有火焰燃燒,偶爾也會將傷疤下潛藏的火焰點燃。」
她聳聳肩:「習慣就好了。」
能從無忘川撿一條命回來,這點燙傷算什麼?
葉懷昭還是很看得開的。
桑春看著她無所謂的樣子,抿著唇說:「這本就不該習慣。」
她對於葉懷昭找回之前記憶的態度一向是隨著葉懷昭本人的態度而變化。
葉懷昭想找回記憶,她就幫葉懷昭去找;葉懷昭不想找,那桑春也就不會逼迫她。
但此時她說:「無忘川的那段記憶,你還是不要想起來為好。」
那麼慘痛的經歷,若是回憶起來,和再去一趟有什麼區別?
葉懷昭倒不這麼認為:「我想知道。」
葉懷昭的畢生願望之一就是能繼承她阿爹的衣缽。
她努力學了十八年,能像是他一樣完美用出無象劍法的劍式,卻怎麼也無法真正完成無象劍法的最後一式——即以念化氣、以道鑄劍。
她十六歲前只學會劍術,卻始終領悟不了那道劍意,而十六歲後直到她現在十八歲,也依舊無法成功。
但葉珩在她重傷醒來、看過她用劍後卻說,她的劍式早已形成了,只是她無法用出第二次。
葉懷昭苦思冥想,只能認為這道劍式是在無忘川期間被迫用出的。
她想恢復記憶,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想找回自己的道。
她的道在無忘川丟失了一部分。
聽到這句話,桑春也不好說什麼。
她想了想,正要誠懇建議你要不要去問問謝遲雲怎麼以道鑄劍、找到他的道的,遠方忽地有一道金色的流光疾馳而來。
那道流光目的明確直接飛到了葉懷昭面前,要不是她伸手抓了一下,甚至會直接糊在她的臉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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