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懷昭伸出手,磅礴浩蕩的靈力在她手中乖順地湊近,心隨意動間,本應被莊黎的劍意無差別殺掉的林漱雪等人被赤色的靈力籠罩。
加持著坤脈靈力的千山劍法撞上了她的靈力,卻沒有如同曾經那樣輕而易舉地將她碾壓,反而呈現出僵持的景象。
沒有人知道應當如何掌控坤脈。
可當坤脈選擇一個人後,它便已成為了身體的一部分。
只要葉懷昭想,她便能隨心所欲地與修真界各處的坤脈共鳴。
赤色紅蓮在半空中翩然綻放,纖弱柔軟的花瓣飄落時正好與肆虐的劍意相撞,卻分毫不顯勢弱。
葉懷昭的長劍出鞘,直指面色陰沉的莊黎。
「莊仙首,」她說,「天道已經放棄你了。」
兩道截然相反又所出同源的靈力在相撞的剎那,便將樓閣中所有的禁制陣法盡數吞沒。
樓閣倒塌,無數個日夜被折磨殺害所形成的怨氣衝天,頃刻間便從破碎的屋檐逸散而出,籠罩了整個夜幕。
冤魂肆虐、魔氣騰起。
被莊黎撇在青冥台外門祭台的眾位仙君漸漸覺察出不對勁。
絞盡腦汁幫莊黎忽然離席做解釋的青冥台弟子也覺出不對。
他們面面相覷,本能地想要去找大師兄沈玉山拿主意,卻猛地意識到沈玉山也不見了!
塗因打斷了他們的話,直截了當問:「青冥台內門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怨氣?」
青冥台弟子啞口無言。
塗因瞥他一眼,直接站起身就準備闖去內門。
那弟子本能地想要阻攔,卻被塗因身旁的青年似笑非笑地攔住。
「您是在做賊心虛嗎,青冥台的仙君?」
弟子驀地沒了聲音。
寧綏起身離席前,又一次地看見了長風門的醫修。
在議論紛紛的人群中,他的臉色是格格不入的蒼白,正瘋狂地用靈盤發著什麼訊息。
他捕捉到了一點零星的聲音。
「完了完了,葉師妹和乘玉君要是折在這裡,我還怎麼回長風門啊!」
寧綏眯了眯眼睛。
他正要撥開人群去找那醫修,忽地聽到身後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之聲。
「那是什麼?」
「莊仙首在和誰打架?為什麼坤脈會如此動盪?」
「因為有兩個人在調動坤脈啊!」
「可修真界只有一個仙首啊!」
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祭台都陷入了死寂。
好事的不好事的,無論一開始有沒有想去看那怨
氣沖天之處的人,在意識到這個問題時都不約而同地御風過去,想要去看新生仙首的誕生。
寧綏慢了一步,卻正好和滿身是血的桑春撞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桑春猛地抓著他:「莊仙首用了禁術,此時昭昭他們很危險!」
山槐身死後的魔氣在冤魂的加持下久久不散,清透乾淨的九段瀑布像是血瀑似地落下,在樓閣四周短暫地形成了鬼魂肆虐、凶獸橫行的鬼域。
在塗因等人被鬼域牽制住的時候,葉懷昭和莊黎的交手已經到了最激烈的時候。
高聳入雲的樓閣被兩道靈力削平,掀起的氣流攪動雲層,夜幕中忽地響起了震天撼地的雷鳴。
大雨傾盆落下的那刻,葉懷昭一劍將莊黎成千上萬道劍意攔下。
「當年我母親為了救下城中百姓毒發身亡,」她冷冷說,「這是你做的」
莊黎沒有回答,卻嘲諷似的冷笑一聲。
怒火讓葉懷昭手中所控的靈力更加暴虐。
仙首的權柄可以讓她與修真界中所有坤脈共鳴。
時間無痕,坤脈無聲,可做過的事情卻全部都被天道銘記。
借著坤脈的眼睛,葉懷昭看到了一切。
他出身沒落的仙門世家,憑藉卓越的修煉天賦被青冥台的仙師收為徒弟。
他雄心勃勃、胸懷大志,想要重振家族、讓所有人記住他的名字。
但他在真正的修真界中跌得頭破血流。
他引以為傲的天賦被淹沒於無數的天才當中,他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個。
他需要練習上百次才能學會的劍法,那些天之驕子們卻看一眼便能完美使出;他需要費勁千辛萬苦才能突破的境界,他們只需短短几年。
他痛苦過、掙扎過,也曾想過放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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