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沒有任何猶豫,答應的分外果斷。
秦起看著他的表情總覺得蹊蹺,於是補充說明:「當牛做馬的範圍太大,你要合理合規。」
「那是當然,」江幸打了輛車,從手機中抬起頭,「我是走在社會主義道路上的優秀青年。」
優秀青年確診是寒冷性蕁麻疹,去藥店買了止癢的爐甘石洗劑和抗過敏藥。
等回到家時,淡紅色風團已經分布至全身,哪哪都癢的厲害。
江幸坐在車上克制著沒去撓,他怕司機師傅以為他有什麼奇怪癖好。
門剛關上,江幸就脫掉了羽絨服,接著是下面的圓領毛衣。
秦起還沒換好鞋,江幸已經把自己上半身扒光衝到了衛生間。
他沒關衛生間的門,正對著鏡子扭著身體看背後的分布情況。
秦起一時有些不知道該不該看,他是不是就不該跟著過來。
但是他要是不過來,江幸後背的風團該怎麼塗藥?
還好家裡還有隻鳥在,秦起看似在跟寶貝互動,實際上心思早已飄到了剛才的匆匆一瞥上。
通過最近相處,秦起發現江幸不是什麼愛運動的人,但身材意外不錯。
甚至似乎還有腹肌?只是沒那麼清晰了,要是像他這樣懶一個月,估計得完全消失。
秦起正想著,江幸套上毛衣從衛生間出來,右手還在不受控制的隔著衣服抓胳膊。
「我給你上藥?」秦起見縫插針問。
這一嗓子才讓江幸意識到他的存在,江幸站在原地感受著後背癢的區域。
腦子裡想像了一下自己對著鏡子塗的可能性。
好像有些麻煩。
江幸嗯了聲:「我先洗個澡。」
秦起略有遲疑:「能洗澡?」
「大哥,我不是傻子,」江幸匪夷所思,「我非要用冷水洗?」
秦起被嗆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沉默的替寶貝順毛。
江幸好歹自己生活多年,沒沖太久就從浴室出來了,還裹得嚴嚴實實。
秦起抬眼看去的時候只覺得一片粉,不是江幸這種長滿刺的人該有的膚色。
等江幸拿著爐甘石洗劑招呼他進屋的時候,秦起才意識到江幸的風團可能是擴散到全身了,那吸人眼球的粉色並不是江幸的原有膚色,不存在柔和這一說。
秦起站起身,強裝鎮定的進了江幸臥室。
下一秒,「砰」的一聲,房門被江幸一腳踹上了。
秦起心裡一緊:「你關門幹什麼?」
江幸把藥和醫用棉簽放在桌上,拉上窗簾去開燈,覺得秦起莫名其妙:「有風啊,不能迎風。」
這個臥室的燈就在床頭,江幸打開後順勢跪在床上脫衣服。
江幸的背很薄,或者說他整個人都很薄。
如今脫了衣服再看,更加明顯,就連後腰處都深深陷下去。
這是腰窩嗎?
江幸有這麼瘦嗎?
秦起視線不由往下,屁股其實還挺……
「幹嘛呢?」江幸趴在床上沒等到人,扭頭催促,「等我請你?」
其實確實該請一下,但江幸拉不下這個臉,強詞奪理道:「這可不是我非要讓你幫忙的,是你自己要求的。」
秦起壓根沒在意江幸在說話,隨著江幸動作,他的背肌和腰側閃過幾道好看的肌理,看著挺有力量感。
趴著的姿勢讓秦起大腦直奔黃色區域。
秦起急忙閉了閉眼,拼命抓住自己猶如脫韁野馬一般的思緒。
爐甘石洗劑也是粉色的,塗在江幸身上時並不明顯,但由於溫度低,即使秦起手裡還攥著棉簽,也能感受到江幸肌肉緊繃。
像是經受了什麼之後的下意識緊繃。
秦起咬著牙快速塗完江幸整個背部,最先塗的爐甘石洗劑已經變干變白。
像是任人隨意描繪的畫卷,讓人迫不及待加上新的色彩。
「塗完了。」秦起聲音明顯比正常時要沉,他說完就清了清嗓子,問,「還有哪要幫忙嗎?」
江幸沒說話,呼吸聲很輕。
秦起以為他睡著了,剛想俯下身去看。
「你之前談過戀愛嗎?」江幸突然側頭問他,「男女都算。」
在江幸印象中秦起是沒有的,但他不確定是不是對方保密工作做的太好。
「沒有,」秦起將棉簽丟進垃圾桶,「沒喜歡過誰。」
江幸轉回頭哦了一聲,趴著等背上的洗劑全部晾乾。
「你怎麼知道你喜歡男人?」
秦起沉默了半晌,說:「因為幻想|對象是男人吧。」
江幸又扭頭看著他:「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