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盯著屏幕看了又看,隱約感覺哪裡不對。
為什麼看著有點勉強?
難道和秦女士關係又不好了?
X:你不太對。
江幸不想藏著掖著。
智障兒童:家裡出了點事,但已經處理完了。
智障兒童:別擔心,快睡,我明早八點過來,希望你到時候已經洗漱了。
X:這麼早,帶早餐?我不想吃包子。
智障兒童:那吃什麼?
X:小餛飩吧,我記得樓下往東走大概八百米就有一家。好吃.jpg
智障兒童:OK
按理來說,聊天到這確實該結束了,但江幸還是覺得秦起怪怪的。
有一點點憂愁。
和他那傾斜四十五度的字一樣。
翌日清晨。
江幸七點就睜開了眼。
一整晚基本都沒怎麼睡好,老夢到秦起靠著他哭。
太可怕了。
一米九的男人哭的梨花帶雨的。
那場面太美,不敢看。
江幸心神不寧地拿起手機,也不想著打不打擾了,直接一個語音電話過去。
「江小幸,」秦起接的挺快,「醒這麼早?」
江幸心中石頭終於落地,打開揚聲器,閉上有些發酸的眼睛。
「嗯,你出發了嗎?」
「出發了,」秦起說,「剛從我家那條路出來。」
「嗯……」
江幸覺得眼皮有點沉,有點不太想繼續說話,連水餃都沒數,便失去了意識。
秦起開著車,注意到江幸那頭的動靜沒了,本想著掛斷,但又沒捨得。
語音電話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秦起站在房門口。
「江幸。」秦起試探著叫了一聲。
「嗯?」江幸應了聲,隨後又沒了動靜。
「開門了,」秦起下意識放低聲音,「買了小餛飩。」
電話里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
不多時,江幸頭髮凌亂地開了門。
「困死我了,」江幸打了個哈欠,鼻音有點重,「我先去洗漱。」
秦起把拎著的小餛飩放在餐桌上,停了幾秒,又拿去放在茶几上。
江幸出來的時候看到空無一物的餐桌差點以為是自己睡懵了。
小餛飩離奇失蹤。
一扭頭看到小餛飩正安靜的擺在茶几上,而秦起則閉著眼四仰八叉地癱倒在沙發里。
這是做賊去了?
江幸有些疑惑,過來把小餛飩拎到餐桌上開吃。
「怎麼去餐桌吃了?」秦起掀起眼皮看向背對著自己的江幸,「你不是不喜歡在餐桌?」
江幸正好咬開一個餛飩,燙的他呲牙咧嘴,仰天長嘆。
吃下去後才轉身看向秦起:「你不說吃東西要在餐桌嗎?」
秦起臉上的疑問瞬間怔住,他沒想到江幸記得這麼清楚。
同時,他又有點擔心。
「你……」秦起喉結微滾,視線隨意落在地板上,「你不喜歡的話可以不用遵守,我只是習慣了,不是讓你也必須這樣。」
江幸再次被燙的仰天長嘆,嘆完扒拉著碗裡的餛飩:「我覺得你這習慣挺好,感覺非常有教養。」
江幸的背隨著低頭動作微動,肩胛骨把衣服撐起一抹輪廓。
秦起看的有些心熱,是那種正經的心熱。
「怎麼了?」
江幸突然扭頭看了過來,眉頭微挑。
秦起的視線和他撞上,心底的熱意頃刻向四處奔走。
要往不正經的方向去了。
但話還沒說完。
秦起坐起身,清了清嗓子:「你會覺得我控制欲強嗎?」
「啊?」江幸有些沒聽懂,「控制誰?」
「……控制巴啦啦小魔仙變身!」秦起沒好氣地說,「我真是多心了,昨天想了一晚上,怕你接受不了。」
「你就算變身也是黑魔仙,」江幸說,「所以控制欲是怎麼個意思?」
「你沒感覺到嗎?」秦起說,「之前不知道你那個圍巾是我送的,我就很急切地問你到底是誰送的。
你要出門,我就一定要問清楚是和誰。
非要讓你在餐桌吃飯,把你的牙刷放在我想要的位置……
失憶那段時間我甚至因為林閒卡動你手機生氣。」
江幸聽完,按了按太陽穴。
這事兒都發生過?
怎麼這麼陌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