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alpha的本能。
他盯著宋綿綿低垂著的眼眸,苦澀地喃喃道。
「你為什麼不能分化成omega呢。」
齊遇祉語氣似壓抑著什麼,可這話說出口之後,他猛然一驚,滾燙的後背似乎是被一陣涼意侵襲。
他真是瘋了。對一個alpha說這種話。
在情緒和敏感期的作用下,齊遇祉並沒有發現宋綿綿此時不在狀態的樣子,他極力壓制著腺體,不讓信息素失控。
在茫然的片刻,齊遇祉臉頰被人單手捧住,宋綿綿緩慢的思維終於開始轉動了,她慢吞吞得觀察著齊遇祉。可他一直低著頭,她只好讓他抬起頭來。
終於意識到,齊遇祉,多半是來敏感期了。分化後惡補的知識告訴她,眼前的人在度過一段很艱難的時候。
「需要幫忙嗎。」
宋綿綿上前一步,本就不大的衛生間中,齊遇祉背靠在了冰冷的瓷磚上,他呼吸停滯了一瞬。
宋綿綿因為酒精的原因,昏沉沉的,無法站直,只好一隻手撐在齊遇祉身側,歪著腦袋看向他。
「要幫忙嗎。」
她話語慢吞吞的,卻在兩人的極為靠近的距離中,無端增加了一絲曖昧和繾綣。
齊遇祉呼吸得越發急促了,眼眸中隱隱約約被激得發紅。他微微偏過頭,清冽的眉眼處,眼尾的紅暈為他增添了幾分動人心魄的美艷。
很難想像一貫嘴毒臭臉的人會有朝一日露出這樣的神情。
破碎,無助,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誘人。
酒精上頭的宋綿綿都被眼前的美景晃得失神。
「幫我。」
齊遇祉閉了閉眼,將那雙瀲灩的眸子閉上,將手中小心捏著的注射器遞給宋綿綿。
宋綿綿盯著眼前的東西,反應了好一會,鬆開些距離。
alpha轉過身去,將最脆弱的脖頸露出。
被委以重任的宋綿綿伸出手,為了讓注射更順利,在齊遇祉肩膀上往下按了按。
手下的人身子微顫,順從地彎曲著腿,放低了身高。
宋綿綿努力睜大眼睛,將從課本上學來的生理基礎知識翻出,生澀得開始了動作。
「可能會有點疼。」
她安撫著。
齊遇祉背對著她,極力忍耐著心理和生理的雙重衝擊。冰冰涼涼的針尖戳入腺體,緩緩注入抑制劑,一點一點,又酸又疼又脹。
他雙手攥緊,在注射完成之後,才緩緩鬆開。
「好了。」
宋綿綿將空的注射器丟入垃圾桶,將面前的人拉著轉過身來,恍惚得想要關心他到底好些了沒。
「舒服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