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醫院!趕緊叫醫生啊!你叫我有個雞毛用?」
「……沒用的雞毛。」
許霧吐槽完,開始大聲呼叫大夫。
嗶嗶機氣得滋滋冒煙,整個一燒水壺。
醫生過來檢查完。
「許小姐不用擔心,這位先生只是有些低血糖而已,待會兒打上點滴,沒什麼問題就可以出院。」
許霧鬆了口氣。
不是被她打壞的就好。
等醫護人員退出去,她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手托下巴,盯著江宴離稜角分明的側臉出神。
怎麼會突然低血糖呢?
江明坤那老渣男對他做了什麼?
大黑聞訊趕來,見許霧安然無恙,心放回肚子裡。
走上前,注意到病床上的江宴離,又想起樓下的蘇宇修,一陣頭疼。
「小姐,我剛剛撞上去包紮傷口的江總,他說他有要事相商,事關昱辰少爺,請您移步休息室。」
「走!」
把她嬌養的雀雀兒搞成這樣,正好要找他算帳呢。
許霧斬釘截鐵,起身開始捋袖子,沒有一秒猶豫。
右手一緊。
「……不要走。」
許霧低眸看去。
江宴離臉色蒼白如紙,聲音微弱,如同遠方傳來的低語。
纏著繃帶的那隻手,虛虛握住她,眼睛都沒睜開,應當是無意識的舉動。
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大了些,許霧連忙捂嘴,食指放在中間,朝大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之後,左手輕輕掰開江宴離的指節,右手一點點用力往外抽,動作小心翼翼。
快了快了,就差一點點。
眼看著就要解脫,許霧臉上綻出一抹笑,還沒得意起來。
江宴離忽然用力,將其反握,修長的手指如藤蔓般纏上她,一點點收緊力道。
許霧驚呼了聲,身體被拽的往前晃了晃。
眉心擰成一個疙瘩。
這麼大勁兒,哪裡像是昏迷?
她懷疑江宴離是故意的。
「江……」
「疼……留下來……」
「……主人。」
嘭!
許霧聽到了小心臟爆表的聲音。
江宴離仍然閉著眼睛,長直濃密的睫毛覆於其上,呼吸安穩舒緩。
外面陽光正好,光線透過窗簾打在高挺鼻樑,拓出立體俊逸的輪廓。
唇色如浸染的蜜色柚子,晶瑩剔透,泛著誘人的光澤。
勾著人靠近品嘗。
怎麼辦,好想親……
大黑站的遠,聽不清江宴離說了什麼,試探性呼喊出神的許霧:「小姐,江總那邊……還過不過去了?」
「不去了,不去了。」
許霧目光粘在江宴離的唇上,根本移不開。
吞吞口水,朝大黑擺手:「你……你趕緊出去吧,我想親他。」
「……」
他家小姐什麼都好,就是不知道矜持,容易為色所迷。
大黑默默退出房間,貼心地關上門。
迎面撞上一位清俊少年。
「蘇先生,您怎麼上來了?」
蘇宇修目光透過病房門的玻璃窗,落在裡面一對親昵般配的男女身上。
「他就是徐小姐的未婚夫嗎?」
昨天晚上許霧在車上說過,她有家室。
但看她年紀不大,應該還沒結婚。
大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老臉一紅,清咳了聲,擋住玻璃窗。
「希望蘇先生能搞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敢問的別問,小姐不喜歡。」
「只要你足夠聽話懂事,不耍小心思,我們家小姐是不會虧待你的。」
既是提醒,也是忠告。
小姐對玩物的保質期,一般不會超過一個月。
江昱辰是例外。
江宴離正得寵,勾得小姐連江昱辰的事都不關心了,一時半會應當不會被厭棄。
蘇宇修牽唇,眼眸如一汪透徹的湖水。
「……好,我明白。」
沒有不滿,沒有多嘴,倒也是個聰明乖順的。
「蘇先生明白就好,下樓吧。」
可別讓裡面昏迷的那位撞見。
蘇宇修點頭,懂事地轉身離開。
病房裡面,許霧已經化身痴漢,指尖描繪著江宴離立體的鼻樑,掃過唇瓣,最後戳戳臉蛋。
白皙的皮膚,一點兒瑕疵都沒有,柔嫩細膩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
許霧腦子裡像是裝了炮仗,噼里啪啦響個不停,心花怒放。
嗶嗶機被她的污言穢語吵得耳膜疼。
「別這麼沒出息行不行?跟沒見過男人的村姑一樣,想親你倒是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