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渝抬手,露出纖細的手腕,腕骨微微突出,上面掛著一個五彩繩「府上的丫鬟說,她們家鄉那邊有這樣的傳統,端午的時候,戴上親人編織的五彩繩,可保你鬼神不近。」
溫知渝仔細想了想,她雖然也算不上鬼神,不過蕭霽的確該多弄些防身的東西。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宮中那位國師大人,陛下極看重,如今,國師說要為殿下煉丹,用的是極珍貴的龍涎香,大胤每年上貢的龍涎香極少,都是陛下私用,如今國師要的龍涎香量實在是太大了。」
蕭霽坐在溫知渝身側「儋州沿海,龍涎香大多出自儋州,這樣大的量,怕是會出事。」
「當初我走的時候,當今陛下還是個明君,怎麼三年的時間便成這樣了?」溫知渝拿了一顆硃砂放在五彩繩中間,示意蕭霽將手伸出來。
「一年半以前,陛下突發中風,手足癱瘓,關節不利,口鼻歪斜,御醫治了半年才恢復如今的狀態,自那之後,陛下便開始尋求長生不老的可能性了。」蕭霽看著手腕上的彩繩,以及一點硃砂,手臂微微垂下,袖子便遮掩住了。
「有些時候,突如而至的死亡,還沒來得及害怕,人就走了,可陛下不同,陛下怕是無法忍受自己那邊躺在床上。」
「阿霽,伴君如伴虎,你在陛下身邊,才是最危險的,是不是?」
溫知渝這些時日去的都是京城中消息流通的地方,流言蜚語,不會無故而起。
這一次,系統讓她再救一次蕭霽,她總得知道敵人是誰吧,若對阿霽有殺心的人是當今皇帝,難不成她要為了蕭霽謀朝篡位嗎?想也不可能,她大概沒那個能耐。
「如今我也說不好此事,但現在,我做陛下的忠臣是最好的。」
蕭霽看著溫知渝低頭給他調整彩繩的長度,指尖偶爾碰到他,帶來一陣溫涼。
蕭霽的那些煩心事頓時被拋之腦後了。
「如今我能了解的,都已經了解過了,是該多認識些人了。」溫知渝拉過蕭霽的袖子蓋住那彩繩,既然系統又找上她,那她應該能做些什麼,再一次改變蕭霽的命運。
「嗯?阿姐這是什麼意思?」
溫知渝示意招月將東西取來,「雖然不知平陽侯府到底在想些什麼,這些時日送來的東西不少,連帶著整個京城都對我這個人虎視眈眈。」
招月取來了一個盒子,溫知渝示意蕭霽去看「喏,我倒是不知,京城中各家的女眷竟有這麼多的踏春宴,賞花宴,迎春宴。」其實設宴的名頭不多,可只一個賞花宴,京城中各家都能開一個。
「阿姐想去?其實阿姐不去也可以,這些宴會不過是一群女眷混在一處,規矩多不說,還個個都綿里藏針。」
溫知渝倒不想去,畢竟她對這種社交實在不理解「五爺前兩日在街上和我遇上了,將我陰陽了一番,說我給你丟了面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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