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渝總覺得自己今日雙手染血怎麼也洗不淨,她這麼一個普通平凡的人,卻將他人性命玩弄於股掌之中,可對蕭霽來說,阿姐只這一點愧疚就已經勝過他人千百了,因為他早就不會因為死在自己手中的人而生出愧疚了。
人也分三六九等,尊卑貴賤,有些人的命是命,有些人死了也不會有人關注,否則他們何苦在這算計那些的生死呢?
因為那些人的命「貴」啊。
「阿姐就是太過心善,所以我曾問阿姐要不要留在河州府,那裡更適合阿姐,可那時,阿姐不是捨不得我嗎?」
溫知渝橫他一眼「我那時捨不得的是溫霽,不是蕭大人你。」
蕭霽微微眯起眼,坐在溫知渝對面支著頭看她「阿姐這話可說錯了,當初可是阿姐非得我冠了蕭姓的。」
「認祖歸宗不好嗎?不必在我這裝可憐,平陽侯府可被你這位世子管的服服帖帖不是嗎?」溫知渝剛回來的時候,的確是擔心過的,甚至還想方設法的去打聽了一番。
溫知渝說的十分坦然,有人去打聽他,蕭霽如何不知道,偶爾看著溫知渝掩耳盜鈴一般的行為,蕭霽只覺得可笑。
就是因為這樣,他如何不在乎一個將他放在心底的人,阿姐總是能做出讓他滿意的事。
溫知渝看了看時辰,這個時候可沒有表,也沒辦法對表,而這裡離著天香樓太遠,也聽不到什麼動靜。
「我要睡了。」溫知渝是在趕人走了,蕭霽沒動「阿姐今夜當真能睡著?」
不用你操心。
溫知渝的表情直白的表達出自己的嫌棄,轉身就要回房,蕭霽還是有分寸的,會翻牆,但不會輕易進溫知渝的臥房。
「我帶阿姐去看看吧,不必進天香樓,在附近看一看就知道,今晚的天香樓亂了沒有。」
溫知渝沒再抬腳,她的確想要去看看,即便不去看,今晚也是睡不著的。
溫知渝被蕭霽帶著到了天香樓不遠處一座宅子的屋頂上「看來,是已經亂了。」
的確,從前這個時候,天香樓滿是舞樂之聲,可如今,樓前亂作一團不說,天香樓也極安靜,燈火通明,卻平靜的近乎詭異。
「是京兆府尹龔斌。」蕭霽五官靈敏,一眼就看到了穿著官袍,站在天香樓面前的人,溫知渝看的不清楚,天色很暗,也就是天香樓燈火太盛,才能讓溫知渝看到樓前的官差。
天香樓命案,死的是忠信侯的小兒子,兇手是端王府的小王爺,可最後京兆府帶走的,卻只是個天香樓中的姑娘。
龔斌只是個府尹,若在其他的地方,府尹,那就是地方上的大官,說一不二,人人都得巴結著,可龔斌偏偏是在京城當府尹,京兆府尹,大概是天下最難當的四品官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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