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朗將畫小心疊好,有些捨不得給蕭霽了。
但這個時候,惡劣心思作祟,他無比希望讓蕭霽不高興一下。
「送去給兄長,要快。」
「是。」
午食他們是在外面吃的,護衛去抓了野味來,讓廚子做成了烤肉。
溫知渝拿著一個兔子腿吃著,容玉坐在她身側「容朗今日往京城送了一封信,是送去給容洵的。」
「殿下攔下了?」
「自然沒有,他們兄弟之間或許是有什麼約定吧,若我貿然攔下,反而會引起警覺。」
容玉看了一眼那邊興高采烈和侍衛一起拷兔子的容朗「某些時候,我這個五弟很蠢,能讓我們利用一下,老四也更容易放心一些。」
「的確如此。」溫知渝想起自己那一本詩集,只是一句詩而已,就讓這個皇子追著不放,偏偏,這就是他的目的。
畢竟現在,對四皇子來說,自己弟弟說出的話,自然要更可信一些。
「而且他很幼稚,最多,是讓某人吃點醋罷了。」
容玉想起那一幅小像,對比了一下眼前人,倒是的確很像。
溫知渝穿著雲絲披風,和容玉坐在一截枯木上,看著容玉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果然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吧。
「說起來,最近蕭霽聯繫過你嗎?」
「嗯,前幾日給我送了信,在我面前可是好好耍了一場脾氣,只是知道五皇子要來見我,所以一個人在京城吃悶醋。」
溫知渝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離著我遠了,倒是也不偽裝自己了,要不藏著掖著了。」
「溫知渝,你對蕭霽的感情,的確蠻讓人羨慕的,見識過之後,難免會想,若是被你喜歡的人是自己該多好? 所以倒也不能怪五弟。」
容玉打了一頓弟弟之後,倒是激起了一點稀薄的親情來。
「殿下這話,才算真的是在說笑了。」溫知渝搖頭「我和蕭霽之間,並非是我自傲,但的確他付出的更多一些,若蕭霽沒有一直堅持,我或許真的會輕而易舉的放棄他。」
「烈女怕纏郎啊,怪不得,蕭霽那麼擔心出現在你身邊的男人,畢竟,和他一樣痴纏的人也不少,萬一真的也打動你了怎麼辦?」
「不會有第二個了,因為這世上沒有第二個蕭霽,所以,即便有第二個用這個辦法,也沒用的。」
「反正都不是蕭霽。」
容玉捂住腮幫子,一副牙疼的樣子。
「知渝,你這個話,不該在荒郊野外和我說,而是應該寫信告訴蕭霽,說不定,他會聽話一點。」
面對著溫知渝困惑的眼神,容玉湊到她耳邊「訓犬,不都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