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時候,溫府都是府宅緊閉,蕭霽一時之間,好像徹底的從朝堂之上消失了,但皇城司指揮使的退場,似乎並沒有對朝堂產生什麼影響。
秦松今日在蕭霽家裡吃鍋子,看著蕭霽在家養病的樣子,這個人現在別說病容了,反倒是容光煥發,看上去不知多舒服自在。
「知道的當你是在府上養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返老還童,子昭當真是好運氣。」秦松看著對面兩人坐在一起親親密密的樣子,襯的自己更是形單影隻,忍不住有些酸。
「你要可以病休,我今日就能讓你大病一場,只是,你有人照顧嗎?」蕭霽如今也開起玩笑來了,看來是真的養的不錯。
秦松雖然酸,但也替蕭霽高興,他這個朋友,是個極深情的人,痛苦愉悅都系在一人身上,幸而,子昭幸運。
現今之朝堂,暫時沉浸於一片寧靜祥和的氛圍里,儘管衢州之事仍如一團迷霧般毫無頭緒、撲朔迷離。
但偌大的大胤可不單單僅有衢州這一座州府而已!
廣袤無垠的疆土之上,還有其他數十個州府和百姓需要生活,故而,朝廷絕無可能因區區一衢州之事便停滯不前、無所作為。
若是整個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當真因為衢州的事情而不去做自己的分內之事,只惶惶不安的等著衢州事了卻,那大胤才是真的要完蛋了。因此,即便衢州之事尚未解決,朝堂上下依舊會各司其職,然後等著衢州之事塵埃落定。
但這個時候,衢州八百里加急,四皇子遇刺,危在旦夕。
皇帝聞此噩耗,龍顏大怒,衢州的事情是他在朝堂之上,親自下令四皇子去查的,可現在,就在衢州,竟然有人因為此事刺殺皇子。
不說世家是否參與其中,但可以肯定,他的朝堂之中必然有人暗中勾結衢州那邊的人,宣武帝看了衢州那邊的急報之後,只在早朝之上就連斬了三位大臣。
衢州之事,拖不得了,陛下已經沒有耐心等下去了。
四皇子遇刺重傷,衢州的事情還沒沉寂幾日,就重新被推上了風口浪尖,蕭霽知道這件事,比宣武帝還早一個晚上,前一晚,有人強闖了溫府,將正在養病的蕭大人從「病床」上拽起來。
「五皇子,此事,您該去尋陛下,賢妃娘娘,亦或者去尋李家的人,殿下來找我這個養病的臣子做什麼?」
蕭霽穿著大氅見了容朗,他雖是這樣和容朗說,但心底也知道,他這個病不能再養下去了,否則,他就徹底不用上朝了。
容朗到底還是稚嫩,知曉兄長出事之後,當即就沒了分寸,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當即就往蕭霽這裡來了。
「我不能去找父皇,除了你,我不知道還有誰能提前得到消息。」容朗在蕭霽面前放低了自己的姿態。
從前容洵覺得這兩人水火不容,實際上,蕭霽還真不曾把這個小皇子當做真正的情敵,只不過是無趣的時候,逗來玩一玩罷了。
倒真算是能屈能伸,蕭霽看著眼前的容朗,微微挑起眉,皇室之中的親情雖然稀薄了一些,但也並非全然虛偽。
「五皇子不相信陛下,那就相信我嗎?」蕭霽自覺,他應該不是什麼好人吧,竟讓容朗在這個時候將他當做救命稻草。
容朗看著蕭霽「我沒有選擇了,我不知道蕭大人可不可信,但我想,蕭大人應該不會做賠本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