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在府上的時候,讓府醫給她開了一些補身子的藥,最重要的,是要靜氣凝神。
戰爭,鮮血和死亡,是能輕而易舉挑人的神經的,容玉就是這樣,她是從血流成河的戰場上走過的人,沒有人知道,容玉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她第一次上戰場的那一晚,在自己的軍帳里吐了個翻天覆地。
這一次,她統領著整個江淮的將士,容不得半點閃失,為了讓自己冷靜鎮定,她如今已經能面無表情的拿著匕首往自己身上劃了,甚至知道,哪些地方可以讓她疼,卻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太大的傷害。
甚至現在,她都不喜歡被人伺候沐浴,畢竟從前身嬌肉貴的公主,現在身上卻遍布疤痕傷口。
溫知渝或許知道些什麼,也或許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在她再次離開江淮的時候,給她準備了一大箱祛疤痕的藥膏。
容玉看到的時候,她還沒問,溫知渝就主動說了。
「軍營之中不是還有姑娘家嗎?」
沒錯,江淮可是專門有一支女兵,容玉也拉出去了,「那些姑娘上了戰場,可是比爺們還爺們,你覺得,她們會需要?」
「總歸是姑娘,不是為了嫁人,也不是為著自己將來的夫君,是為了自己,總是愛美的吧。」
女子如何為美?
膚如凝脂?弱柳扶風?嬌軟柔美?
那容玉如今,可當真是半點不搭邊,她的皮膚都被戰場上的風沙吹的粗糙起來了。
可現在,哪個男人會注意容玉的樣貌?
當初在京城,那些男人覺得當駙馬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大公主還是貌美的,大公主行事作風不好,他們到時候多要些乾淨的外室就好了,他們在待價而沽。
容玉騎在馬上,對著溫知渝一揮手,帶著一隊輕騎飛奔而去,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是敬畏。
溫知渝看著容玉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的時候,蕭霽悄悄攬抱住她的腰,一隻手輕輕的撫在溫知渝的後背。
「阿霽?」溫知渝察覺到了蕭霽逐漸加重的力道。
「怎麼了?」
溫知渝看著蕭霽顯然是神色不太好。
「阿姐,是我的錯覺嗎?」
「嗯?」
「感覺容玉越來越討人厭了。」蕭霽懶得去理會周圍的眼神,「我覺得,容玉想要留下你,她現在就開始想要留下阿姐了。」
溫知渝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吐出「我知道,但你也知道,我,要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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