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午膳之前,有宮女端來了一碗藥放在容玉面前,容玉一飲而盡,將空碗放回去,用茶水漱口。
「殿下病了?」
「沒有,剛才那一碗是絕子藥,我得保證我不會有孩子。」容玉神色如常,好像只是在說什麼尋常事。
溫知渝眼中的驚詫之色那樣明顯,容玉看得分明,然後抿唇笑了笑,像是多年前的那位驕縱的公主。
「怎麼了?很讓你驚訝?」
「我知道殿下是什麼想法,但如今瑾年年幼,殿下莫怪我直言不諱,這孩子,到底能不能長大,誰也不能保證。」
「我知道,我會讓她長大的,只是,知渝,只是踏入皇城罷了,我就發現自己變了,帝王的心思當真不可測,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知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從前可不知,自己竟然有成為暴君的潛質。」
容玉讓人溫了酒,捏著酒杯和溫知渝說話。
「其他人,這話我不敢說,也只能告訴你了,我對自己沒什麼信心,若是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實在不敢保證,我到時候還能不能容得下瑾年,所以,我不能等到那個時候,因為我的想法隨時都有可能會改變。」
容玉只能在她還能堅定想法的時候,斷了自己的退路, 她沒有孩子,她才會全副身心的放在自己的小侄女身上。
「皇帝這位置,當久了,誰知道是人還是魔呢?」
溫知渝收走了容玉手中的酒杯,「殿下,您喝醉了。」
容玉沒喝醉,只是很久沒人和她說真心話了,只有在溫知渝面前,還能說一說,因為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溫知渝告訴她,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或許就是來告別的了。
所以,告訴溫知渝是沒什麼所謂的,至少她知道,不管溫知渝知道什麼,都不會當做把柄來威脅她。
溫知渝在宮中暫住了一晚,第二天說要回府去了。
「你那府邸多久沒人住了?況且蕭霽的身份也不方便,留在宮裡住吧,宮裡還能少你一個住的地方?」容玉正在看容霖積壓的摺子。
「現在這個時候,留在宮中才最引人注目,我便不在這裡添亂了,不過在那之前,有一件事打算問殿下,殿下打算何時接見文武百官?」
「等到京城安穩的時候,如今蠢蠢欲動的人不少,而且,我還有一件事,有些拿不定。」
「殿下請說。」
「容霖和他的心腹,我都已經解決了,可容霖最大的靠山,琅琊王氏去何處了?」
容玉一路走來,竟然沒有發現世家的陷阱,只這一件事,就已經十分的不尋常了。
「若是此事,殿下不必擔心,琅琊王氏如今沒精力將心思放在您身上。」溫知渝看著容玉笑了笑「殿下可還記得,當初我們將容錚綁回來的時候,我送過去的人,以及,我要送給殿下的大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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