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水被他咽下,卻更渴了。
姜珩晃了好久才回過神,眼睛霧蒙蒙的,「陸沂川,你幹嘛呀?!」
竟然趁他睡覺偷襲他。
男人一隻手撐在椅子上,半彎著腰,燈光照在他頭頂,眼底蓋著陰霾,陰霾里像是在翻湧著什麼,蓬勃著,幾乎快要按耐不住。
陸沂川緩緩吸了口氣,壓下那些不合時宜的躁動,站直身體,燈光傾瀉。他又變成衣冠楚楚的樣子。
他彎了彎眸,「顯而易見,我在親你。」
姜珩:「……」
真的是,他不知道嗎?還有,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親人這種私密的事往外說臉都不紅一下的嗎?
姜小喵不爽地瞪了他一眼。
陸沂川欣然接受,理了理貓耳朵,把帽子給他帶上,「走吧,帶你吃飯。」
姜珩捏捏垂下來的球,「烤乳鴿嗎?」
陸沂川拿掉毯子,取過外套給他穿上,「嗯,烤乳鴿。」
「嘿嘿!」
他重新把姜珩裹成一個小太陽,取過一旁的黑色大衣套在身上。
姜珩圍著他轉了轉,「啊,我忽然發現我穿得好幼稚啊。」他瞅著男人斯文禁慾的模樣,「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真正的男人垂眼看著他被頂起來的帽子,「還不算。」
他淡淡道:「還沒破處。」
「…………」
在姜珩瞪大的眼眸里,陸沂川心底湧上來的邪火終於退了乾淨,他揉了把帽子,笑了笑,「開玩笑的,走了,帶你吃烤乳鴿。」
「……」
被嚇到的貓很呆,臉上被親出來的紅暈還沒消退,看起來又純又欲。
陸沂川站在門口,雙手插在大衣的兜里,目光掠過少年露在外面的那截脖子。
細膩,白皙,他一隻手剛好卡得過來。
上面還有一個項圈,冠著他的名字,宣示著歸屬權。
像是開竅了,又像是沒開。
花苞綻放的速度太慢,窗外風雪太冷,陸沂川發現他好像等不了那麼久。
於是只能催催進度。
「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讓我當真正的男人?」
姜珩張嘴:「……」
算了,還是閉嘴吧。
男人倚在門邊,看著小太陽一拉拉鏈,把露出來的那截脖頸也擋住,雙手插兜,鼓著臉,像一枚炮彈,從他身邊發送出去。
陸沂川跟在他身後。
秘書部的座位上冒出幾個腦袋,然後又默默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