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們可以玩抓毛毛蟲的遊戲。」
陸沂川:「……」
並不是很想。
他按著姜珩的手拒絕看毛毛蟲,推著他往裡走,「你該洗漱了。」
姜珩扭頭,「我的小強還在地上。」
他瞪大眼睛,「陸沂川,你把我的小強踩癟了!」
陸沂川低頭,腳底躺著一個死不瞑目的大蟑螂。他鬆開腳,臉色很平靜,「看來我們家得制定一個新規矩了。」
姜珩:「?」
「我和蟑螂,這個家只能呆一個。」
「……」
姜珩含淚把大蟑螂丟到垃圾桶,一步兩回頭的去洗漱。
他洗漱完出來,發現陸沂川正靠在客廳的沙發上閉著眼睛,燈光下,男人的五官深邃。
姜珩靠近,團團身子,蹲在陸沂川跟前,輕聲喊他,「陸沂川,你睡著了嗎?」
陸沂川睜開眼,目光往下落。
少年的睡衣領口盪開瑩白,目光總能掃到燈光照不到的地方,有點刺眼,但陸沂川沒移開。
他上半身姿勢沒變,雙腿分開,像是把人框在中間,語調低沉緩慢,「怎麼了?」
「沒。」姜珩把手扶在他膝蓋上,「我還以為你睡著了,你喝醉了嗎?」
曾經在會所里醉生夢死的男人眨了眨眼,神色有些睏倦,「好像是有點醉了。」
他身上還穿著西裝,扣子扣住,領帶往裡塞,長腿靠在姜珩身側,酒氣消散,木質香便隨著體溫漫延,眼底帶著幾分朦朧,像是真的醉了。
姜珩不疑有他,他看到陸沂川應酬的辛苦,也想為他做些什麼。
「那你還能動嗎?」
陸沂川微微坐直身體,俯視蹲在地上的貓,伸出手掌扣住他的後頸,大拇指沿著頸部一點點摸向耳後。
手法說不上來的色情,不像安撫,倒像勾引。
「動不了。」他說:「手軟腳也軟。」
姜珩被他摸得也有點軟,沒蹲住,踉蹌著往前跌了一步,湊得更近了。
「絨絨……」
陸沂川軟聲道:「幫我洗漱好不好。」
姜珩穩了穩心神,被他摸得尾巴都要冒出來了,「你、你先放開手。」
男人意外地好說話,說放開就放開,舒展身子,懶洋洋地往後靠,只是依舊看著他。
「放開了。」
木質香更濃烈了。
直到此刻,姜珩才發覺他們之間這個糟糕的姿勢,他想往後退,結果被男人的腿卡住。
「不是說要幫我嗎?絨絨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