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沂川把打包盒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轉身對上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
他走進,彎腰伸手摸了摸姜珩的腦門,「嗯,還好沒發燒。」
姜珩依舊不說話。
等到陸沂川的手離開後,他拉住被子緩緩蓋著臉。
陸沂川瞧著只有幾縷銀白髮絲的枕頭挑了下眉,「絨絨這是害羞了?」
「我才沒有!」
被子裡傳來姜珩悶悶的聲音。
陸沂川拆開打包盒,「哦,那為什麼不敢見我?」
空氣里飄蕩著海鮮粥鮮美的味道,「還是說,你打算提上褲子就不認帳了?」
他輕飄飄道:「渣男。」
姜珩萬萬沒想到,自己手軟腳軟的還要被冠上渣男的名號,他氣得掀開被子坐起來,「陸沂川我勸你說話別太過分!」
牽扯到下面,他頓時又皺起眉頭,「都怪你,我感覺我被你搞成破布娃娃了。」
耳畔傳來一聲笑,陸沂川把小桌子支開放在姜珩面前,又把海鮮粥放在小桌子上。
「破布娃娃,海鮮粥要吃嗎?」
姜珩拿著勺子哼哼唧唧,看他哪裡都不爽,「呵!男人!」
男人手裡拿著藥坐他旁邊讀使用說明,「我怎麼了?」
姜珩喝了大大一勺海鮮粥,擲地有聲,「你根本就不愛我!」
陸沂川目光沒抬,伸手把姜珩碰歪的餐盒扶到中間,又把熱水往他那裡推了推,「先喝點水再吃飯。」
然後才接著他剛剛的話,「我怎麼又不愛你了?」
姜珩捧著杯子噸噸噸,「小說里都不是這麼寫的。」
陸沂川合上手裡的藥,抬眸看他,「是嗎?小說里是怎麼寫的?」
姜珩又吃了一勺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是單純的看他不爽。
吃完粥,陸沂川拿著毛巾給他擦臉擦手。
姜珩仰著臉,把爪子搭在他手臂上,頭髮亂糟糟。
T恤領口寬鬆,往裡看能看見幾枚鮮艷的吻痕。
吃完飯,姜珩力氣回來了些,除了某些不適的異物感,手腳有點酸以外,倒沒什麼其它的感覺。
毛巾擦過指尖,他道:「我還以為我會像小說里那樣,起來腰酸背痛、腳不能沾地呢。」
陸沂川把睡眼惺忪的小貓擦成乾淨漂亮的小貓,聞言把手裡的毛巾翻了個面擦他另外一隻手,「我們只是睡了一覺,不是打了一架。不過……」
他攥著少年細長白皙的指尖,「背痛不知道,腰酸的話可以讓絨絨實現。」
姜珩睜著一雙眼睛望他,「怎麼實現?」
「絨絨自己動就可以了。」
陸沂川捏著他柔軟的指腹,「坐上來,自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