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A市,姜珩蒙頭睡了一天才從腎虧的狀態里緩過神。
臨近元旦,天氣越發的冷,早晨的時候別墅外面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不過依舊不下雪。
時隔一個多星期,冉念終於再次回來上課。這邊打不到車,她是騎小電驢過來的,臉被冷風吹得發紅,邊搓手邊脫圍巾。
「聽管家說你跟陸學長去北方出差了,那邊下雪了吧?怎麼樣,好不好玩?」
什麼雪?姜珩見得最多的是酒店的天花板。
他端著杯子喝了口熱咖啡,「還行,雪而已,就那樣。」說完指了指旁邊泡好的另外一杯,「喝點暖暖胃。」
冉念坐他旁邊端著咖啡捂手,「我家那邊海拔比這裡低,讀了這麼多年書,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這裡。二十多年了,還沒見過幾次雪呢。據說今年是冷冬,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見雪?」
姜珩說:「會看見的。今年看不見還有明年,這裡看不見,你以後會去到更遠的地方。」
身上穿著起球毛衣的女生笑了起來,「是的,我也相信我會走得更遠。」
說完,她朝姜珩揶揄地眨了眨眼,「看來,你這一個星期和陸學長過得不錯。」
姜珩愣愣地,「什……什麼?」
冉念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姜珩條件反射地摸去。
冉念道:「摸錯了,吻痕在右邊。」
「……」
社死,就在一瞬間。
看著某隻貓漲紅的臉,冉念歡快的笑了笑。
「我還以為陸學長是那種彬彬有禮的類型,原來男人上了床都是一個模樣。」
其實想想也能理解,要是她也有那麼一個漂亮的對象,指不定比陸沂川還變態。
冉念不再打趣臉皮薄的少年,拿出資料,準備上課。
而姜珩看著她掏東西,捧著杯子猶豫幾瞬,忍不住問她,「在你眼裡,陸沂川是什麼樣的人?」
冉念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思索了幾秒才回答。
「其實我和陸學長並不熟,只不過他在學校挺有名的,偶爾會聽到一些關於他的事跡。」
光靠顏值在那麼大一個學校是出不了圈的,陸沂川有名無非是靠那一身優秀的學術履歷,以及狗血的豪門身世。
她道:「我是學生會的,我們會長叫高芷蘭,陸學長跟她是朋友,偶爾會見他來學生會。我跟他沒什麼交集,只是遠遠看著時,覺得他是一個溫和有禮的人,跟我認識的那些富二代都不太一樣。」
「拋去那些有錢人的光環,陸學長在大家眼裡風評一直很好。」
她總結,「給我的感覺就是,溫和,但有距離。」
冉念手裡拿著做的筆記,不知道該不該跟姜珩說這些。作為一個打工人,她不應該過多泄露僱主的隱私,可少年的目光太過於坦誠,坦誠到讓她覺得他不應該被隱瞞。
「不過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