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多了,他爺爺和嚴子晴早已睡下,嚴子錚開門後輕手輕腳的帶著人進來。
林敬磊在不知門口有台階的情況下一腳踩空,發出了聲臥槽,讓嚴子錚不得不打開了門廳燈。
嚴子錚回身看著已穩住身子的人,指了指前面:「走這邊,輕一點。」
林敬磊將拉杆箱立在門口方便一會兒帶走,跟在嚴子錚身後向裡面去。雖然借著門口那點光線不足以將路過之處看清,但他隱約覺出整體布局與他舅媽那屋一樣,這樣統一批量建的房屋本應如此。
嚴子錚推開房間門先是開了燈,走進去將大提琴背包放在床上叫林敬磊隨便坐。
踏進嚴子錚房間的那一刻,林敬磊是驚呆的,乾淨的奇怪,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他放眼四周打量一番後知道問題出在了哪,是太過齊整,所有東西都整齊的詭異。
還叫他隨便坐,他媽的全屋就只有床能坐,他坐去床邊,看了眼床上的大提琴,用的肯定語氣:「沒看出來你像是會拉大提琴的人。」
嚴子錚從門外拎來把椅子回來,坐在門口後挑眉道:「那怎樣才叫像呢?」
麥穗叫了兩聲,從林敬磊帽子裡露出腦袋,眼睛瞪著,耳朵豎著,爪子刨來刨去。林敬磊覺出這貓是想上廁所,弄到他帽子裡那簡直就悲劇了,他便快速抬起手把貓拿出來放在了地上,認為還是有必要跟房間主人說一聲:「它可能要上廁所,弄髒了地你不介意吧。」
嚴子錚的眼睛隨著貓動著:「介意。」
林敬磊便要將貓拎起來帶到外面去,那小祖宗卻立馬鑽到了床底。
「壞菜了,」林敬磊蹲下身子叫著,「麥穗,麥穗,來來,出來。」
麥穗是只一歲半的橘貓,不知怎的就讓林敬磊養成了狗的性格,特喜歡跟他黏在一塊,平時一叫名字保准過來,今兒可能是到了陌生地方怯場,任憑他怎麼叫都趴在床底最裡面不動地方。
林敬磊回頭道:「有沒有拖布?我用拖布杆把它弄出來。」
嚴子錚怕去拿拖布聲響大吵醒了那爺倆,便走過來半趴在地上向床底看:「不用拖布。」
說完這話,他就將上半身鑽到了床下,伸出一隻胳膊進去將貓拖拽。
林敬磊蹲在那等著,聽得的到麥穗在抗爭的聲音,他拍拍嚴子錚的後腰:「它怕生,要不我來吧。」
嚴子錚一點點退出來,手扯著麥穗的一隻後腿,手背上蹭的都是貓屎。林敬磊第一時間不是去接貓,而是躲開嚴子錚的手,心想麥穗乾的真他娘的漂亮。
嚴子錚將貓扔給林敬磊後幾大步推開門去洗手,很快的又拎著拖布回來清理床底地板上的貓屎。
林敬磊抱著貓翹著二郎腿坐在那看著,笑的不輕不重:「你看,我就說得用拖布。」
趁著嚴子錚認真勞動的時候,他把注意力放去了書架上那排擺放整齊的人偶,走過去仔細看了看,每個上面都有便簽標註。
「你也喜歡這個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