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忍不住出聲:「等等,借一步說話。」
他邁開腿想追上閆佳楷,這時身旁的女孩輕輕拽了他一把,好奇問:「哥哥,他們是誰啊?」
閆佳楷走得飛快,眨眼就拐進電梯,不見人影了。
陳啟被拉來相親本來就煩,這下更是點了火似的,馬上要炸。但他的教養不允許他發脾氣,只能壓著情緒答:「高中同學。」
黎夢儘可能平靜說:「那位姐姐也是你的高中同學吧,他們還挺配。」
陳啟沒好氣,眼底要冒火:「不是一對。」
黎夢看他臉色不好,語氣也差勁,沒敢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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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走出去很遠,心情還是不能平復,滿腦子都是陳啟在燈光下選蛋糕的樣子。
他們一起逛過很多次蛋糕店,不論國內的還是國外的,也不論穿著高中校服還是灰色套頭衛衣。
每次進門,陳啟都目標明確地走向栗子蛋糕,除此以外再也沒有他感興趣的東西。
原來他也會陪別的女生買蛋糕啊。時雨想到這裡,覺得自己太幼稚,猛地搖了搖頭。
分手這麼久,前男友跟誰在一起,做什麼都和她無關。想明白這一點後,她好像更難受了。
閆佳楷提著兩袋飲品走近,拖長語調說:「時小姐,您未免走得太快,老同學見面也不去打聲招呼。」
時雨說:「老同學?那是老情人。」
閆佳楷被她一句話梗得想死,勉強笑說:「不想見老情人,那新鮮上架你要不要?」
司機把車開了過來,時雨殘忍拒絕:「不要。」
閆佳楷跟上車,遞一杯熱茶咖給時雨,貼心地把吸管插好了。
時雨漫不經心地喝著茶咖,問話也像隨口一說:「陳啟跟我分手之後談過戀愛嗎?」
閆佳楷故作說:「這我哪知道,我不是判給你了嗎?」
時雨:「要你何用。」
閆佳楷:「講道理,這三年我和阿啟真沒怎麼聯繫。但圈裡傳了點消息,說他家這幾年都在給他相親。就跟你似的,年紀到了要找個人結婚,最好是能強強聯合那種。」
所以相到她這裡來了。
理論上講,她可以不選陳啟。糟糕的是,陳啟常常是理論外的那個人。
時雨咬著吸管,半天喝不下一口茶咖。車子已經駛入主幹道,朝她的海雅一號院開去。
閆佳楷說:「剛才跟陳啟站一塊兒的好像是黎家姑娘,陳啟小時候不是常去蘇州度假麼,啊他倆。」
時雨沒聽見這句話。作息顛倒之下,她腦袋挨著舒服的座枕,沒多久就屏蔽外界的聲音,沉沉睡去。
閆佳楷無奈看著她睡顏,壓下心中悸動。
車停穩了,時雨睜眼下車,手裡還提著兩杯沒喝完的果茶。閆佳楷叮囑她,今晚要是喝不完就扔了。
她說好的,揮揮手跟閆佳楷說再見。結果閆佳楷沒走,下了車送她上樓,親眼看她到家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