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什麼好用,這叫好心。」
陳啟:「老婆說得對,人脈是得攢,向你學習。」
「那你以後還吃醋嗎?」
「兩碼事,他能為你做到的我也能做。」
時雨咬著陳啟的下唇:「小氣,事情要是成了,我們還得請廷恩再吃一頓飯呢。」
陳啟強調說:「對啊,我們,以後發請帖都得用夫妻名義了。」
「夫妻,」時雨訥訥地重複,「我們是夫妻了。」
下一秒就挨了吻。
這天是難得的晴天,陽台光照充足。他們一起曬著太陽,讀同一本尼各馬科倫理學。
下午三點,網上詞條撤得差不多了,罵聲仍然沸騰。
陳啟去書房打電話,總結下來就一句:世達董事會認為他給公司形象造成了嚴重的負面影響。
他不免心生煩躁。
再回陽台時,新婚妻子安安靜靜睡著,在陽光下像一尊瓷娃娃。那一點煩躁變得無足輕重,心跳兩下就沒了。
他走回客廳,取來羊毛毯為時雨蓋上。站定兩秒,又找了個黑色真絲眼罩,輕輕覆蓋她的眼睛,避免陽光照醒她。
做完這些,他坐在陽台的另一個單人沙發,看一會兒書,再看一會兒時雨,時間就這樣過去。
時雨做夢了,夢裡也是冬日的午後。她下樓曬太陽,看見陳啟站在院外不進來。
「阿啟,來了怎麼不叫我?」
她上前幾步,挽著陳啟的胳膊往回走,陳啟一動不動,像冰雕的人。
她感覺很奇怪。
良久,陳啟眼眶紅紅問:「我剛交完report,沒有逃課,可以在你這裡住一晚嗎?」
天可憐見,這是哪年哪月的陳啟?
時雨驚訝過後,快速地親了一下他的唇,理所當然說:「請進,你可以睡我的床。」
陳啟臉上出現雀躍神采:「那我可以睡你身上嗎?」
好吧,不管哪年哪月,陳啟都是得寸進尺的。
夢境斑駁陸離,畫面切來換去。
一晃眼,時雨來到暴風雨前的海岸,正一步一步向海里。她想停住腳步,但身體不受控制,海浪如死神般把她往下拽。
她被海水淹沒,失去意識前後腰忽然被人摟住,可海水咸澀,她睜不開眼睛。恍惚間,似乎有人叫她的名字,搖晃她的身體。
「時雨,」陳啟雙手捧著她的臉頰,「做噩夢了?」
時雨顫動的眼睫倏地掀起,伴隨一陣急促喘息,她漸漸醒來。
陳啟靠得很近,時雨一把摟了上去,心跳撲通撲通的,聲響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