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嗆,時雨意識到他沒談戀愛。
那是誰在造謠?!
時雨又氣又驚喜,拉高被子遮住自己的臉。陳啟傾身過來,扯了兩下沒扯掉,第三下用上蠻力。
被子一墜,露出時雨表情複雜的一張臉。
陳啟很得意:「時雨,你以為我跟別人搞對象,急了?」
時雨冷臉說:「我喝醉了。」
陳啟面不改色:「你欠我一對象。」
時雨:「憑什麼是我欠你?」
陳啟:「我一向聽你的話,你說我有對象,那我就是有。賠我一個對象吧,我也不挑,就你了。」
時雨:「……」
她好像只是,質疑了一下他出軌,沒直接說他有對象吧?雖然意思差不多。
在時雨天人交戰的時候,陳啟強硬扳回她的臉,重重親上去。親完還很不禮貌,對她說:「喂,女朋友,你聽見沒?」
她近距離凝望陳啟一臉怒氣,卻分外生動的帥臉,十天裡偷偷流的眼淚在此刻一筆勾銷。
時雨說:「聽見了,男朋友。」
—
北京深冬,五點天黑了。
陳啟聽完費城往事,一語不發地待了半天。
時雨戳戳他的腰:「在想什麼?」
陳啟誠實說:「在想當年到底是誰給我造的戀愛謠。」
時雨:「你要找他算帳?」
陳啟:「我找他發個紅包,婚宴坐頭桌,大功臣啊這是。」
時雨打了他一下:「什麼大功臣,白瞎我的眼淚。」
「要不是他,你還不知道自己愛我愛得要死。」
「少自戀了。」
「也不知道是誰,得知我交新女友了,天天以淚洗面。」
時雨要從陳啟懷裡起來,陳啟伸手攔住她,悶笑著:「別走,我不說了。是我天天以淚洗面,還合計去加州跳金門大橋。」
話題突然變得沉重,時雨板著臉轉過身,陳啟臉上笑意隨即消失。
「真的嗎?」時雨捧著陳啟的臉,「你真想過自殺?」
陳啟想過,不過是第二次分手才想。大學那會兒雖然也絕望,但時雨好歹給了他一個方向,他知道該怎麼改變。
三年前被甩他是真不理解為什麼,找不到出口時,除了死,他想不到別的解脫辦法。
「沒有,」陳啟揉開時雨皺起的眉頭,正兒八經地亂講,「瞎說的你也信,我還有商業帝國要繼承,怎麼可能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