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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片刻,問了一句:「你說的這個解決,不會是我以為的那樣吧……」

那她就得跟邪神……

要不劍閣還是毀滅算了。

系統說:「你猜它為什麼叫合歡蠱?」

祝遙梔:「……」

啊啊啊戀愛腦女配把她害慘了!

祝遙梔只能保持耐心,一直等到榴花汀平靜下來,夜色已深。

鳶尾在枯萎,蝴蝶在下墜,紫袍朱衣的仙盟修士結陣封印邪神。

說起來,能封印邪神還得多虧了她急中生智下的合歡蠱。不得不說,這玩意真的很歹毒。

而之所以是封印邪神而不是擊殺,是因為這些修士殺不死那個怪物。

榴花汀,將被列為禁地。

這次大戰對各個宗門的損耗無疑是巨大的,各宗修士多數靈力虧空,無法御物飛行,只好搭乘宗門的飛舟離開。

因為飛舟數量有限,所以那些重傷的修士優先乘舟返回,受輕傷或者躲起來的修士暫時留下,當然,有靈力者也可以御物飛行。

祝遙梔看著人散得差不多了,御劍偷偷摸進了禁地。

因為那些修士照顧傷員分配搭乘飛舟名額自顧不暇,沒有人發現她。

禁地里還是彌天水霧,仿佛永不散去。

江水邊還開著幾枝新綻的桃花,祝遙梔一拂袖,揚起幾瓣落花拋入水中,然後她收了木劍,提氣輕身踏花而上,不斷接近水霧最濃郁的地方。

她手心裡的合歡印現在成了羅盤,伸手往哪個方向發亮就往哪裡走。

一段時間後,她看到了零星幾朵鳶尾花,蔫蔫的,攤在水裡一動不動。

嗯,其實她很想踩幾下試試,但一想到剛才親眼看到這些鳶尾吃人的景象,只好作罷。

祝遙梔走進濃霧深處,她聞到了一股奇特的香氣,腐敗又芬芳。

天空中那輪明月恰好探出烏雲,落下清粼粼的月光,讓她可以看見周圍的情況。

她一腳踩進了乾涸的河床,泥沙鬆軟,沒有一點水汽,這一片水域的江水全都倒流進夜空里,霧氣繚繞,她抬頭透過倒懸的江水看見下弦月,有種她站在海底仰望星空的錯覺。

那片懸空的水域垂下無數銀白觸手,少年邪神坐在某一段觸手上,發尾是傾頹的花枝,他身上的白袍已經有些殘破,衣擺下的觸手緩緩舒展,透明,濕漉,詭異。

他有一隻眼睛受傷了,被額前碎發遮擋住,流下的血是奇異的藍色。

祝遙梔慢悠悠地走過去,她看到乾枯的河床上布滿禁制,血紅符篆密密麻麻,漆黑鎖鏈拔地而起,牢牢鎖住邪神,讓祂看起來像是什麼失足少年。

這些鎖鏈讓祝遙梔有了一些安全感。

她彎了彎眼睛,學著剛才邪神的語氣說:「小可憐。」

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她說這句話了耶。

「……」

少年邪神沒有說話,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觸手緩緩舒展,有些懶散的樣子。

祝遙梔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什麼情緒波動,少年像是一塊無機質的漂亮寶石。

她站在禁制中心,被鎖鏈禁錮的邪神無法靠近她,這也是祝遙梔敢逞口頭威風的原因。

——畢竟這位邪神說過她「很好吃」,一不小心說不定就被吃掉了。

祝遙梔想起那些張開血盆大口的鳶尾花,隱隱有些恐懼。

只有拉開距離她才是安全的,但是,如果合歡蠱發作,拉開距離是不可能壓制的。

沒有與邪神保持安全距離,會死;

合歡蠱一發作沒有壓制,會死。

——所以祝遙梔必須在合歡蠱發作之前,讓邪神打消吃掉她的想法。

換言之,得和邪神搞好關係。

心念電轉之下,祝遙梔就想明白要怎麼做了。

她抬起頭,眼波盈盈,臉上一副無比真誠的心疼神情:「你是不是很痛?」

「痛?」少年的眼睫微微掀動,像是無法理解她說的這個字。

祝遙梔心想:真是酣暢淋漓的跨物種交流,雞同鴨講。

當然,她還是維持著疼惜的表情,從納物手鐲里拿出幾瓶藥,把那些療傷的丹藥全都倒了出來,用靈力將傷藥送上去。

那團靈力一靠近,一根觸手就迅速將其貫穿揉碎,像是毒蛇撲殺獵物。

祝遙梔感受到了純粹的殺意,這位邪神剛才還大開殺戒,把無數修士的鮮血骨肉變作養分。

還好剛才她沒有直接靠近邪神,不然被揉碎的就是她了。

她的靈力被攪碎,丹藥也變成粉末飄灑下來,落在幾根觸手上,觸手上的傷痕癒合了些許。

邪神發出一個帶著疑惑情緒的語氣詞:「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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