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爭辯說:「那你怎麼可以和司空玉一刀兩斷?別忘了你喜歡他這個人設。」
祝遙梔:「你是瞎嗎?沒看見他只喜歡朝璃,只是把我當朋友而已,那我肯定得先斷絕朋友關係,不然怎麼發展別的關係?不破不立嘛。」
——別的關係是指主人與狗的關係。
系統還是不服氣:「那,那你對他的語氣不能這麼無情……」
祝遙梔說:「我都玩SM了,你讓讓我。」
系統覺得自己的cpu又燒了起來:「……」
而從祝遙梔拿回儲物錦囊的時候起,司空玉就不說話了,只是一直盯著她,眼神中有驚訝和疑惑,還有一絲藏得極深的不明情緒。
朝璃見狀就忍不了了,怒氣沖沖地說:「祝遙梔你也太過分了!送了別人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道理,你怎麼如此小氣!」
祝遙梔輕輕一笑:「對,我小氣,那又怎樣?」
朝璃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你!」
她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挑起朝璃的下巴,聲音輕柔:「小師妹,你知道嗎,司空玉送你的東西,其實大部分也是我給他的。」
朝璃看著祝遙梔含笑的眉眼,沒來由地生出害怕之意。
「你的白玉簪,和這對霓虹珊瑚珠,」祝遙梔慢悠悠地抬手,將她臉上一抹碎發輕柔挽到她耳朵後面,指尖輕輕點了一下她耳垂上的珊瑚珠,又緩緩下移,在她肩上一點,「還有你的衣裳,其實都是我的呢。」
「玉哥哥?」朝璃不可置信地看著司空玉。
司空玉轉過臉,迴避了她的目光。
「好啦,別著急,貼身的東西我不會要回來的,多髒啊。」祝遙梔掐著朝璃的下巴把她的臉板了回來,語氣輕柔而殘忍,「就當做給你的陪葬品,好不好呀?」
「什——」朝璃愣住,但下一刻一股劇痛就從她心口處傳來——
祝遙梔快穩准地手起劍落,木劍穿透了她的心臟,鮮血大片大片地濺開,像是綻放到極致的花。
系統發出尖銳爆鳴:「警告!警告!警告!」
祝遙梔當作沒有聽到。
而朝璃本來就被藤蔓綁著,根本掙扎不了,她張嘴下意識想要慘叫,但祝遙梔捂住了她的嘴,輕聲道:「噓——晚安,小師妹。」
朝璃的瞳孔逐漸渙散。
而祝遙梔抽出染血的木劍,一步一步走向神色驚恐的司空玉。
祝遙梔一身白裙沾染血色,眼尾也濺上了幾點血珠,硃砂一樣,讓那雙美人眼更加艷麗。
「師姐,你如果在這裡殺了我,你要如何向師尊交待?還有劍閣……」司空玉額上爬滿冷汗,儘量冷靜地跟她講理。
「劍閣弟子司空玉和朝璃在封印邪神中不幸隕落。」祝遙梔歪了歪腦袋,語氣天真無邪,「你覺得這個說法如何?」
司空玉在她盈盈含笑的眼神下幾乎窒息,渾身止不住地輕顫,嘶啞著聲音開口:「師姐,如果你真的動手,到時師尊一查我身上殘存的靈力,就會知道是你。」
「你說得對,所以我不打算用靈力,一劍一劍把你凌遲可好?」祝遙梔盯著他顫抖的瞳孔,一臉好奇地說,「你居然一點都不關心朝璃,你真的喜歡她嗎?」
「……」司空玉沉默了,像是在衡量著什麼,他怕說喜歡朝璃會激怒祝遙梔。
祝遙梔瞧他這副慫樣,就說:「所以我要先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你心裡到底有沒有小師妹。」
她的語氣就跟說今天吃什麼一樣尋常。
司空玉有種直覺,她做得出來!她做得出來!
「師姐,我……」他垂下眼帘,本就長得清秀,這樣看起來多了幾分易碎感。
「好了,別噁心我,剛吃完飯呢。」祝遙梔抬手一擲,木劍從天而落,直接貫穿了司空玉的胸膛,將他釘在地上。
「啊!」司空玉發出一聲慘叫。
祝遙梔一腳踩在他背上,利落地拔出木劍,又刺了一劍下去,在司空玉的慘叫聲中溫溫柔柔地說:「像狗一樣求我吧。我開心了,說不定就給你一個痛快呢。」
「……」司空玉劇烈而痛苦地喘息,青年雙手雙腳都被藤蔓束縛,但脊背挺直,咬緊牙關也不肯求饒。
祝遙梔「哦呀」了一聲:「骨頭還挺硬,那我就更想看你對我搖尾乞憐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司空玉骨子裡憋著一股不認命的狠勁。但無所謂,她會更狠。
系統的警告聲更加尖銳了,吵得祝遙梔腦瓜子嗡嗡響。
祝遙梔說:「你再吵?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再刺他一劍。」
系統嚇得閉麥了:「……」
祝遙梔下手的位置極其刁鑽,讓人痛苦但又不至於死亡。
不過她發現,單純的痛覺好像無法讓司空玉崩潰,也就是說,她還找不到這個男人的弱點。
劍閣皆知,司空玉是一個溫潤君子,許多女修對他芳心暗許,但如果這人真的是君子,又怎麼會如此利用她?而且他聲稱喜歡朝璃,又為什麼只送朝璃一些衣裳首飾,從來沒有法器丹藥靈符?再者,剛才朝璃都被她殺了,司空玉也沒有流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要如何才能發現並揭穿他的真實面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