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系統所說的「回溯」嗎?
祝遙梔還沒來得及再看一眼小怪物,她的身體已經帶著司空玉離開了。
幽幽深殿裡, 重傷瀕死的怪物徒然地伸出想要挽留的手, 但那隻手從指尖開始, 一寸一寸破碎成細細的星砂。
祝遙梔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 莫名卻強烈的疲倦讓她不受控制地想要沉睡。
她看到了曲漣他們, 倖存的修士被洛音長老接上了飛舟。
榴花汀的所有孽物開始成片死亡, 像是被抽取了生機, 禁地在攫取一切養分, 供給邪神。
於是飛舟撕開群怪, 穿過懸空的深海,終於浮出水面,無垠星空璀璨欲滴。
榴花汀逐漸被遠遠拋在後面,祝遙梔在失去意識前看了最後一眼,整個榴花汀被幽藍流水包圍,像是一滴眼淚。
小怪物……會死嗎?
但她已經沉沉睡去。
被迫讓司空玉死而復生,像是抽乾了她身上的所有力氣。
祝遙梔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了清脆的雀鳥啁啾聲。
她緩緩睜開了雙眼,明晃晃的天光刺進眼眶,她適應了片刻,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她躺在硬得像石頭的床板上,這是一間簡陋的木屋,除了床之外就只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
這是哪兒?
祝遙梔慢慢坐起來,渾身經脈都在抽痛,四肢像是剛被馴服,抬手都有些吃力。
思緒慢慢清晰,榴花汀,追魔鈴,誅邪箭……還有少年邪神破碎的目光。
啊,她都做了些什麼。
不對,是被控制著身體做了什麼。
祝遙梔立刻找系統算帳:「你對我做了什麼?」
「這個……」系統支支吾吾,「只是為了確保劇情順利進行的必要手段,你也不想回不去原來的世界吧?」
祝遙梔最討厭被威脅,不由得眯起雙眼。
不過眼下她更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邪神如何了?祂不會……」
她說不出那個字。
系統:「邪神前幾日還在榴花汀,不過昨晚祂去了魔域。」
小怪物還活著,還活著就好。
祝遙梔鬆了一口氣,但她很快又疑惑了起來,「魔域?這是什麼地方?按照我之前的了解,十方魔教不是一直東躲西藏,還有魔域這麼明目張胆的地方?不怕被仙盟露頭就秒嗎。」
系統沉默了一下才說:「本來確實沒有,但就在昨晚邪神入主十方魔教之後,一夜之間攻下了南州二十七個宗門及其屬地,就變成魔域了。」
祝遙梔:?
她有些茫然,「我到底睡了多久,怎麼一覺醒來感覺時代變了。」
系統:「曲漣把你送回了劍閣,你昏迷了三天三夜。」
祝遙梔:「……」
天殺的。
被迫失去身體的掌控權真的很不爽。
祝遙梔頭還有些暈,但她的房門已經被砰砰拍響,朝璃趾高氣揚的聲音傳來:「祝遙梔!沒死就快起來,師尊讓你去打掃藏書閣。哼,你一個外門弟子也支配做這些掃灑雜事了。」
一回劍閣就要上班是吧,去他的。
祝遙梔走過去,一腳踹在門上,直接連門帶著朝璃給踹飛出去。
「啊!」朝璃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流暢弧線,然後啪地一下嵌進了牆裡。
祝遙梔裝模作樣地在門口張望了一下,「咦?人呢?怎麼我一開門什麼都沒看到。」
其實朝璃還帶了一群狗腿子過來,聽到她這話頓時就怒了,但他們剛張開嘴,還沒破口大罵就被禁言了。
祝遙梔斜倚在門框上,甩了甩手,眉眼一彎,「哎呀,睡了這麼久,感覺法術都不會用了,用一個禁言術來試試。」
「……」那些修士惡狠狠地瞪著她,但被嵌牆裡的朝璃痛得哼哼唧唧,這群人只好過去研究怎麼把小師妹摳出來。
祝遙梔用靈力再把那扇門給拖回來裝上,隨手關了門。
她若有所思地對系統說:「你對司空玉倒是寶貝得緊,但對朝璃這個原著女主,好像不怎麼關心。」
她剛才都把朝璃拍進牆裡了,這狗系統一點反應都沒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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