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遙梔謹慎追問:「什麼叫做精神狀態不太好?」
不會家暴她吧,害怕。
系統:「漠北燕家是修真界數一數二的世家大族,燕霜客要不是瘋了,也不會被送過來給你做後爹,你娘當時也需要燕家作為靠山。」
祝遙梔:「……」
行吧,這些世家大族之間的勾心鬥角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不過她娘一失蹤,問心山連同整個北閣都落入了她的師尊薛徊手中。
嘖,真是令人宮寒。
她回過味來,「所以,我的後爹一直留在劍閣?這不是入贅嗎。」
系統:「並非如此,其實他想走的話,北閣也沒人攔得住他,但他不知為何一留就是十幾年。」
行吧,隕落的爹,失蹤的娘,發瘋的後爹,被虐待的她,薛徊這北閣之主當得太輕鬆了。
她不允許。
劍閣急需整頓,刻不容緩。
祝遙梔直接問系統:「所以,北閣之主應該住哪?」
系統:「北閣最高的寒英殿。」
祝遙梔看向最為高聳的那座仙山,蒼青萬木之上是亘古冰川,冰川上矗立著一座白玉殿。
她說:「不錯,我的了。」
系統:?
「容我提醒你,寒英殿是你師尊薛徊的住所。」
祝遙梔:「現在是我的了。我姓祝還是他姓祝?難不成他還能召出霎雪劍不成?」
一個趁虛而入的宵小而已。
祝遙梔直接御劍去了寒英殿。
寒英殿輝煌壯闊,處處金雕玉砌,而且匯聚了整個北閣的天地靈氣,瓊花碧樹格外絢爛。
對比一下住了十幾年的小破木屋,祝遙梔氣得直咬牙。
薛徊這個賤人,偷了她多麼美好的仙二代人生。
祝遙梔抬腳剛想進殿,門口的守衛就將她攔了下來,「沒有雪尊者允許,外門弟子不准進入寒英殿。」
祝遙梔都快被氣笑了,「這是我家,該滾出去的是你們。」
守衛嗤笑:「祝遙梔你在發什麼瘋?你爹都死了多少年了?你娘也丟下你跑了,現在劍閣北閣是雪尊者做主。」
「北閣是我霎雪劍一脈千百年的基業,只要我不允許,爾等皆是竊賊。」祝遙梔字字凌厲。
「信口雌黃!」兩個守衛頓時怒不可遏,提著手中長劍就朝她撲了過來。
這兩個守衛不過是築基期修為,更何況祝遙梔是從成群的孽物中廝殺過來的,應付這兩人當然輕輕鬆鬆。
她不出十劍,就把兩個守衛打趴下了。
「給我滾出北閣。」祝遙梔唇角勾出一個散漫的笑容,「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們哪只腳哪只手敢進來,我就切下來。」
寒月照徹冰川,她眼中卻比這遍地冰雪還要冷。
兩個一身劍傷的守衛連滾帶爬地跑了。
祝遙梔徑直步入寒英殿正殿,路上再沒有遇到任何阻攔,因為薛懷帶人去了仙盟,而就算寒英殿有什麼禁制,也不會攔她這個原本的主人。
正殿削霜切玉,猶如月上仙宮,處處無垢如初雪,就顯得那些重彩浮誇的陳設格外不搭調。
祝遙梔知道,這些都是薛徊的東西,和他本人一樣驕奢淫逸。
她原本還想用儲物袋裝起來再扔出去,直到她忽然在鏤彩金桌上看到了千絲草和化丹散。
祝遙梔瞬間握緊了手中劍,指節用力到泛白。
——原來她之前結丹失敗那麼多次,也和薛徊脫不了干係。
很好,很好。看來她還是不能太善良。
祝遙梔揮劍,把桌子劈得粉碎,庸彩俗金寸寸崩裂,發出清脆聲響。
她看著一地殘渣,回想起了薛徊對她的「教導」——
「你身為霎雪劍傳人,要賢良淑德,今天這三十鞭子,是為了讓你記住,要謙讓師弟師妹。」
她揮劍,劈碎了正殿主座上的金銀絨緞。
「你要吃苦耐勞,先從外門弟子做起……連端茶倒水都做不好,該罰。」
她轟碎了博古架上供薛徊賞玩的各種物件。
「你要慎獨反思,結丹失敗是你做得不夠好。」
冰雪靈力傾涌而出,把一地的翡翠朱璃宮燈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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