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能打十個司空玉。
當然,系統不讓。
她腳步輕快地走過去推開殿門,冷不防地在走廊上看到了熟悉的陰暗身影。
「小爹,早。」
「早。」燕霜客的臉在白天看起來莫名頹艷,有點厭世的樣子,但他的聲音很溫和,「我給你備了早膳。」
他的語氣很自然,像是已經為她做過很多次。
祝遙梔:「啊,謝謝。」
也許她小時候燕霜客真的帶過她,雖然她沒什麼印象。
「傻孩子,客氣什麼。」
陰暗的燕霜客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祝遙梔就坐在庭院裡的石桌邊,看著燕霜客面帶微笑地端出了一大桶南瓜小米粥,甚至還下了紅棗枸杞這些補身的東西。
但是,一大桶!
祝遙梔:?
燕霜客:「可憐孩子,你太瘦了。」
祝遙梔:「不是,我真的吃不下……嚼嚼嚼……真的太多了嚼嚼嚼……」
燕霜客一勺一勺地餵她,「你看看你這小身板,經不起那麼多爐鼎!」
祝遙梔:「我沒有嚼嚼嚼,我真的嚼嚼嚼……」
最後祝遙梔實在吃不下了,趴在桌上連連擺手,「不行,我再吃我就要去見我親爹了。」
燕霜客這才罷休。
吃完了,燕霜客才說:「早上又見到昨晚那兩人,我順手給埋地里了。」
祝遙梔:「啊?你不會給他們活埋了吧。」
燕霜客:「好主意,我剛才怎麼沒想到。」
他站起來,看上去真的想去製造兩具屍體。
祝遙梔不想再被系統奪捨去復活司空玉,趕緊拉住他,「別,活爹,你不能弄死他們。」
「為何?」燕霜客臉上陰惻惻的,「難道那小子是你的爐鼎?果然是狐媚玩意兒。」
祝遙梔:?
她連連搖頭,「不是,我的眼光不至於差成這樣。」
「那就好。」燕霜客坐下了,又說,「所以你果然還是有爐鼎。」
祝遙梔沉默:「……」
她這小爹,怎麼瘋了還這麼邏輯清晰,這要是沒瘋得是什麼樣。
祝遙梔掙扎著說:「我真沒有爐鼎。」
燕霜客:「那你的腎氣是怎麼虧虛的?」
「我,我……」祝遙梔只好轉移了話題,「我繼續去修煉了,小爹再見。」
燕霜客:「去吧去吧,只要別是和爐鼎一起修煉就好。」
祝遙梔:「……」
她回了正殿,就這樣一直修煉,直到兩位不速之客推開了殿門。
凌厲而威嚴的聲音喝道:「祝遙梔!你好大的膽子!」「還不去執法堂領罰?」
祝遙梔端坐主座,睜開雙眼,只見兩個男人凶神惡煞地盯著她,看他們一身華貴法衣,是劍閣的兩位長老。
看來她的師尊薛徊人在仙盟,但派了兩個長老來收拾她。
薛徊的消息倒是快,估計是朝璃或者司空玉通風報信的。
祝遙梔四平八穩地坐在主座上,「本小姐何罪之有啊?」
一位長老吹鬍子瞪眼,伸手指著她說:「你目無師長,擅闖寒英殿,還敢惡意損壞殿中物品,你就算被凌遲也不足以抵罪!」
另一位長老也說:「這地上每一件東西,都比你的命值錢多了,就算把你賣到山下的青樓,也賠不起!」
祝遙梔腦海中閃過與這兩名長老相關的記憶。
他們和薛徊沆瀣一氣,明明掌管執法堂但跟法盲一樣,無論她有罪無罪,都會肆意懲罰她,像是因為去拜見薛徊的時候沒有放輕腳步就被罰幾十板子。
從來都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目無師長?」祝遙梔驚訝地抬手掩唇,「我師尊不是去仙盟了嗎,那我肯定看不見他,難道你們能在寒英殿看見他?天哪,那不是跟見鬼一樣,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咒我師尊死了變成鬼!該罰!」
她也不客氣,直接伸手,十成十的靈力掃過去,一人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曠的正殿中迴蕩。
兩位長老沒想到祝遙梔不僅不乖乖被他們押去執法堂受罰,還敢出手反抗,還直接打臉,被這兩巴掌扇得有些發懵。
祝遙梔一本正經地說:「你們咒我師尊去死,簡直罪大惡極,應該被我處罰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