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輕容說:「綺夜香啊,可好用了,再心如鐵石的人,也熬不住幾晚上的綺夜香。」
「所以它是用來……」祝遙梔有種不祥的預感。
游輕容就跟她說了一下綺夜香的功效,蠱惑人心,沉淪歡海。
太歹毒了。
祝遙梔心有餘悸,又摸了摸後頸上的齒痕,問:「那如果用了綺夜香,夢裡遇到的事情,會成真嗎?」
「怎麼可能?」游輕容挑了挑眉,「每個人的欲/望千奇百怪,如果用了綺夜香就會成真,那這世道得亂成什麼樣子?」
「這樣啊。」祝遙梔想不明白,那她脖子後面的咬痕是怎麼來的?
她睡覺確實不太老實,但還不至於能自己啃自己。問心山現在也只有她一人才進得去。
談話間,那些歹毒的香已經熏了好一會,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祝遙梔:「餿主意。」
游輕容不信邪,「加大藥量!」
熏著熏著,竟然還真給他熏出東西來了——
墓室的黑影蠕動著,從穹頂上滴落下來,凝成一隻沒有五官、下身類蟲的孽物。
游輕容大叫一聲:「你大爺的!怎麼會是一隻孽物!」
祝遙梔立刻從石台上跳下來,提醒說:「不止一隻,是一群。」
黑影不斷蠕動、濺開,一群孽物密密麻麻地向他們撲了過來。
游輕容召出一支玉笛,一邊上躥下跳,一邊鬼哭狼嚎:「我真傻,我不知道,這秘境裡還會有孽物,我現在給它們餵萬花丹還來得及嗎?」
祝遙梔召出霎雪劍,往前踏出一步,「把它們都乾死就完事了。」
冰霜從她足尖綻放,瞬間擴散至整個墓室,將這群孽物封凍,然後祝遙梔迅速揮劍,一次呼吸之間暴斬數十劍,流華疊霜,每一片霜雪都炸開鋒利劍氣,把這些孽物切割成漆黑碎屑。
但還有更多的孽物不斷從陰影里滴落,蜂擁成群。
游輕容叫得撕心裂肺:「救命啊!這些東西在扒我的褲子!」
誰讓他穿得那麼不守男德。
為了避免看到某些限制級畫面,祝遙梔挑了個劍花過去,將那些纏著游輕容的孽物剿殺成渣。
她留心觀察了一下,這些孽物是從陰影里鑽出來的,所以她點了那些迷情燭,靈力凝成的剔透冰雪不斷折射,照得整個墓室都亮堂了起來。
陰影消散,那些孽物也就無法不斷滋生。霜雪劍光乍出,將剩下的孽物冰封再轟碎。
「搞定,收工。」
祝遙梔收起了霎雪劍,繼續吃她的炸奶酥。
「祝小姐威武,您以後就是我親姑奶奶!」游輕容簡直要給她跪下了。
祝遙梔嚼嚼嚼,「有時候也搞不懂我小爹,為什麼要讓我找你幫忙?你能幫我什麼?」
游輕容:「我能給你找爐鼎啊祝小姐。」
真是夠了。
祝遙梔並不需要,所以又把當初應付邪神的藉口照搬了出來:「不用,我性冷淡。」
游輕容大驚失色:「你這是病,得治!」
祝遙梔:「滾。」
「哦,我知道燕大俠為什麼要祝小姐來找我了,」游輕容一拍大腿,「是要我給你營造聲勢啊祝小姐。」
祝遙梔沒聽明白,「什麼玩意兒?」
「哎呀,祝小姐,你是不知道,外邊關於你的議論可是鬧得沸沸揚揚。」游輕容說,「根據你的師妹朝璃所說,你善妒,為了爭風吃醋還用上了合歡蠱,你還欺師滅祖,把雪尊者廢經脈、碎金丹,而且你還辱罵毆打同門……」
祝遙梔才明白她一直都忽略了輿論的影響,在朝璃的有意引導下,她現在的名聲可以說是臭不可聞。
游輕容說:「當然啦,今日一見祝小姐的為人處世,我知道這些事情背後一定有難言之隱,但其他人不知道啊。」
祝遙梔摸了摸下巴,「那依你之見,我該如何做才能反轉輿論?」
「這我熟。」游輕容雙眼發亮,「造謠嘛,誰造得過我?我立刻聯繫我那小有名氣的相好,讓她寫幾冊話本子,講述雪尊者和朝璃的不倫私情,同時雪尊者還是花尊者的玩物。而祝小姐你無意之間撞破這對師徒的私情,花尊者也知道了,這才勃然大怒碎了薛徊的金丹,後來就怪到了你頭上……」
他講得繪聲繪色,祝遙梔聽得目瞪口呆:「這簡直是危言聳聽。」
「哪有,這些都是有理有據的!我那相好又寫話本又說書的,你也知道,干她這一行的,最擅長收集各宗秘辛,我都是從她那裡聽來的。」游輕容跟她爆料,「薛徊沒當上雪尊者之前,就是花尊者的下屬,有不知名的劍閣弟子透露,看到了薛徊爬上花尊者的床。」
祝遙梔:「…真的假的?」
「真的!而且不止薛徊,其他兩位尊者其實也都是花尊者扶上去的,三閣皆男寵,這可比什麼霎雪劍大小姐乖張跋扈欺師滅祖有意思多了。」
那倒是,越禁忌越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