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有為難自己,差不多就收手了。
因為吃失敗的荷花酥已經吃飽了,所以祝遙梔直接躺到床上去,無聊得想直接開始午睡了。
太無聊了,她讓侍女給她念話本當睡前故事聽著玩。
侍女聽話地拿了一冊話本子,站在她床頭念著。
祝遙梔原本當做消遣來聽,聽著聽著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等等,」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有些牙酸地問,「這話本是講什麼的?」
雖然姓名都改了一兩個字,但很容易就能聽出來這是在講她和李眉砂?這是能被允許寫的嗎?
侍女翻了一下,如實回答她:「是講曇釋刀和霎雪劍的,這一代的兩位傳人皆是容色出眾,英雄年少,美人如玉,寫他們相愛相殺的話本有很多,這本《曇溪霎雪》只是其中一本。」
祝遙梔簡直眼前一黑。聽上去這侍女並不知曉她是誰,不然也不敢在魔尊的寢殿念這麼炸裂的東西。
她和李眉砂只是一對恨不得地方去死的宿敵,到底是誰在磕?有什麼好磕的?
這些無聊的修真界人就這麼愛配平嗎?
她連忙擺手,「換一本吧,你快些收起來。」
可千萬別讓邪神看到了,畢竟她已經痛失真名了。
侍女有些不理解,但還是聽話地收了起來,又換了一本,這本又是講她和李眉砂的,情節設定和現實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是毫不相干——
祝遙梔做夢也想不到,她怎麼能把李眉砂關小黑屋然後天天雙修,把她從一個廢柴修到能夠召出霎雪劍。
她聽得額角青筋狂跳,「太離譜了,這實在是太離譜了。」
侍女停下念話本的聲音,小聲問:「怎麼了姑娘,是這故事不合您的心意嗎?」
祝遙梔牙酸道:「故事沒問題,但兩位主角問題太大了,換兩個人會好很多。」
侍女:「可是進來最熱銷的就是這些話本,說來奇怪,以往誰都不敢寫那位凶名在外的刀宗首席,但《曇溪霎雪》問世後,竟然沒有被仙盟追責,於是此類話本越來越多。」
「……」祝遙梔沉默良久,還是說,「不念話本了,你帶著你的所有話本先退下吧。」
「是。」侍女乖順地走了。
祝遙梔躺在床上思來想去,她暫時還是只能從邪神身上下手,必須想辦法讓邪神放鬆警惕。
難辦,她只是一個連工作都找不到的悲慘大學生,為什麼要讓她穿進這麼陰間的一本書里。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淺眠了片刻又很快醒來,醒醒睡睡不知道幾次。
後來祝遙梔在睡夢中,察覺冰涼柔軟的觸手纏繞在她腳踝上,引得那圈銀鏈上綴著的花鈴發出清脆聲響。
她很快醒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榻邊的邪神,少年面容逆著昏暗光線,眉骨高挺,眼窩格外深邃。
害怕邪神還是揪著她有所隱瞞的事情不放,祝遙梔率先問:「你餓不餓,我做了荷花酥,放在桌上了。」
銀白觸手將桌上那一盤荷花酥卷了過來,蒼白的指尖拈起一塊荷花酥,邪神垂眸看她,話語聽不出喜怒:「梔梔不應該說,這是為了我特意做的?」
那就太明顯了嘛。
簡直就像那些為歸來的丈夫準備晚飯的賢良妻子一樣。
祝遙梔趴在床上,揚起臉看祂,真假摻雜地說:「是我無聊做著玩的,我自己也吃不下這麼多。」
邪神一語不發,只是抿直了唇。
祝遙梔雙手撐臉,眉眼略彎著說:「你吃不吃?不吃就給我當晚飯。」
「……」
邪神面無表情地吃掉了手裡的荷花酥,當然,這一次沒再給她任何反饋。
祝遙梔從床上坐起來,伸了伸懶腰,狀似隨口一問:「白天的時候你去哪了?我一個人好無聊。」
邪神瞥她一眼,「你不是跟侍女玩了一上午?」
「那還是跟尊上在一起比較好。」祝遙梔隨手將鬢邊青絲撩到耳後。
怎麼連一個侍女的醋都吃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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