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不置可否,沒有像之前一樣伸手緊緊抱著她,也沒有讓她下去的意思。
太近了,近得祝遙梔只要稍微偏轉過臉,就能貼上冰涼的胸膛。
她有些不自在,開始說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你說的茶是指?難道是我剛才配糕點吃的碧螺春?」
不會吧,沒聽說過什麼碧螺春喝了會流鼻血啊。
邪神的聲音離她很近:「不是,是你自己泡的茶。」
「我……」祝遙梔一哽,那歸根到底還是邪神太能折騰她了。
邪神又說:「吃了也沒長進。」
「……」
祝遙梔莫名有種屈辱感,仿佛吃了藥後還是無濟於事的那啥無能。
算了算了,她是人,不和怪物相提並論。
不行,女人不能說不行。
祝遙梔忍不住嘴硬道:「誰說我沒有長進?我只是被繁衍血脈影響。」
少年聲音逐漸泛冷:「梔梔,不用提醒我。無論是合歡蠱還是繁衍血脈,若無這些,你對我不會有欲求。」
祝遙梔沉默:「……」
好吧,她確實無法反駁。
所有的肌膚之親,從來都不過是為了活下去。
這時,冰涼觸手滑過她的衣領,祝遙梔不自覺顫了一下,但觸手只是把落在她領口上的一顆珍珠捲走。
她還是不自在,起身去桌上隨便拿了一盤糕點,藉助這個動作從邪神懷裡起來,然後坐到軟榻另一邊去了。
邪神冷聲道:「梔梔剛才不是說,已經吃膩了?」
「……」祝遙梔頓時覺得手裡的糕點猶如燙手山芋,她輕咳一聲,面不改色地說,「剛才膩了,現在又想吃了。」
才怪,她一塊都吃不下了。
還好,這時轎輦落地,邪神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暗金袍角冷硬如鐵。
祝遙梔有些好笑。
每天都有好幾個把邪神惹炸毛的小技巧。
瞧瞧,這都氣得丟下她走了。
祝遙梔慢悠悠的踏過織羽絨毯,拂開被她扯壞一半的轎簾,施施然下了轎子。
幾乎是她的手一伸出去,就有觸手伸過來纏住她的手腕,冰涼卻柔軟。
祝遙梔有些意外,好吧,原來小怪物沒有被她氣走,而是在外面等她。
也許是怕她腳下又不留神,又摔一次把剩下的一半轎簾也給扯壞了?
堂堂魔尊的轎輦,總不能連續兩次慘遭她的毒手。
不過這一次祝遙梔走得很小心,穩穩噹噹地下了轎子。
魔尊走在她前面,還是一言不發,高大身形投下的陰影幾乎要將她籠罩。
祝遙梔被觸手拉著,乖乖跟在祂身後。
夜色已深,曲折迴廊上掛著白骨宮燈,猩紅燈火飄下細碎的金砂,猙獰而華艷。
一路沉默,直到走進寢殿,邪神對跪下行禮的侍女說:「去備水。」
「是。」侍女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祝遙梔正好也想洗個澡,剛才的夜宴畢竟殺了幾個魔修,她隱隱覺得身上沾了血腥氣。
她把身上的白袍脫下來搭在屏風上,回眸問邪神:「尊上要不要先沐浴?」
他們總不能一起洗澡吧。那可能會洗出事情來。
邪神瞥她一眼,話語裡余怒未消:「我有自淨能力。只有梔梔才會在外面沾花惹草。」
喵了個咪的,她怎麼又沾花惹草了?
祝遙梔攤手,「尊上明鑑,我今晚只是出去了一刻鐘,還被幾個不知死活的魔修纏上了,我哪來的時間去沾花惹草?」
邪神:「那梔梔原本想出去做什麼?」
一句話就堵上了祝遙梔想要辯駁的嘴。
她訕訕道:「我剛才說過了呀,只是出去透透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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