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作平時也就算了,但小怪物現在喝醉了,醇郁酒香絲絲沁入口鼻,祝遙梔覺得呼吸間全是酒氣,讓她也有些昏昏欲醉起來。
「你有喝醒酒茶嗎?」她後仰著頭拉開了一小段距離,忍不住問。
邪神眼睫半垂,眸光朦朧,像是根本就聽不清楚她在問什麼,只是一見到她退開就立刻傾身過去,雙唇再次貼上她的。
祝遙梔冷不防直接被壓倒在榻上,寬大的手掌貼在她後腦勺,以防她磕碰到哪裡,但這樣也會讓她再也逃不開唇上的親吻。
隨著她被撲倒,剛被擦乾的髮絲小幅度地揚了起來,很快被觸手捲住,像是擔心她的頭髮絲自己會跑掉。
還好,小怪物像是從他們之前寥寥幾次的接吻中有所長進,側過臉吻她,讓她勉強能呼吸。
祝遙梔還想剛才有沒有喝醒酒茶的事情,但這種情況下她可不敢張嘴說話,不然這個吻就會趁機變得更進一步。
她只好伸手在少年背上寫字,醒酒茶三個字還沒寫完一半,手指就被抓住,再被邪神牽著去解衣襟上的系扣。
玉扣上的繁複雕刻讓她指尖有些發麻,解了三顆盤扣後,祝遙梔終於反應過來。
天殺的,她只是想寫字提醒,卻被邪神誤會成要祂脫衣服的意思。
喵了個咪的,她是這樣的人嗎!
祝遙梔剛想理論兩句來證明自己,但她又不敢開口,不然小怪物又要親到她喉嚨里去,所以她只好被迫閉嘴,憋得她忍不住哼唧了幾聲以示不滿。
長久未停的親吻微頓,然後變得更加輕柔纏黏,邪神摸了摸她的腦袋,帶著些許安撫的意味。
被摸頭的祝遙梔:「……」
她一口氣還沒喘勻,才發現她的手已經被帶著把邪神衣袍上的系扣全解了下來,衣襟散開,露出蒼白如玉的肌理。
祝遙梔只覺得面上微燒,像是全身血氣一下子涌了上來。但其實,她也不是第一次看了,可能是被鋪天蓋地的酒香給影響了。
這還沒完,她的手指被牽著往下,指尖觸到了某些鏤空的精緻雕飾。
不對啊,小怪物身上不論什麼綴飾,都被她剛才在浴室里摘了個乾淨。除了她不敢碰的——腰封。
腰封?腰封啊啊啊啊!
祝遙梔簡直要一臉驚恐了,她的手指一碰到就想抽筋,顫顫巍巍地想要縮回來,但卻被十指相扣扣緊了。
這不對吧,不是說喝醉的男人是辦不了事的嗎?可是嚴格意義上來說,邪神並不能算是人。
祝遙梔還在思考,但她的手指已經不由自主地把邪神腰封夾層里的暗扣解開,她只能停止思考,用盡全力把自己的手縮了回來。
覆在她唇上的吻終於移開,順著她的下顎骨一點點吻到耳廓。
祝遙梔連忙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一開始只是想在你背上寫字。」
「我知道。」因為親吻,少年的聲音聽起來沙啞又黏絲絲的,說出的每個字都直直往她耳孔里鑽。
因為有過不可描述的身體記憶,祝遙梔只覺得半邊身子都酥了,她緩了一小會才說:「你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脫?」
「梔梔,要寫就在我身上寫,別浪費。」溫熱話語撫過她的耳畔。
寫在衣服上怎麼就是浪費了?有什麼好浪費的?
祝遙梔想不明白,她剛縮回來的手又被抓住,指尖抵在線條秀朗的胸膛上,肌理溫潤細膩。
「我現在不用寫了!」她急聲道。
剛才是因為被以吻封緘,現在她又不是說不了話。
祝遙梔說:「我只是想問你有沒有喝醒酒茶。」
邪神:「為什麼要喝?」
祝遙梔說:「你都醉成這樣了,不喝你當心明天起來頭疼。」
不過這是正常人宿醉以後醒來的症狀,不知道小怪物會不會。
邪神:「我沒有醉。」
「每個醉鬼都會說他沒有醉。」祝遙梔並不相信。
很明顯就是喝醉了,清醒的時候才不會這樣對她,也許等下邪神酒醒就又把她抓去關在鬼哭獄了。
「真的沒有醉。」邪神眯起眼眸。
祝遙梔輕輕呵了一聲,問了一句:「一加一等於幾?」
小怪物在她臉頰上親了兩口。
祝遙梔:「……」
答案犯規。
她又問了一句:「醒酒茶和醒酒湯,你選一樣來吃。」
邪神即答:「我選梔梔。」
《我沒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