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遙梔戳著吸盤玩,忽然瞥見眼前幽光一閃,她凝眸看去,發現是邪神的眼睫輕輕顫動了一下。
嗯?難道被她玩醒了?
祝遙梔手上動作一頓,手肘一撐支起上身又坐了起來。
但枕在她腿上的少年仍是面容沉靜,沒有什麼要醒過來的跡象。
難道是醒了裝作沒醒?
應該不至於吧,邪神一醒不應該立刻把她關回去嗎?
祝遙梔伸出手,試探著輕輕戳了戳邪神的臉頰,邪神沒有什麼反應,其次,手感挺不錯的。
既然沒什麼反應,她忍不住捏了一把,細膩軟韌,很好捏,不過祝遙梔不敢太放肆,因為小怪物的膚色太過冷白,她一鬆開手,就發現被她捏過的地方泛起一層薄紅,透著桃花一樣的色澤。
祝遙梔得了趣,這裡捏一把那裡揉一下,專挑後背或者其他視覺盲區,然後她發現腰側那片肌膚紅得最明顯,感知像是最敏銳的。
她覺得好玩,捏了好幾下甚至用指甲抓撓,留下一個又一個指甲印,就像紅色的小月牙。
玩著玩著,祝遙梔就知道了為什麼腰側反應最大了,她把衣袍扒拉下來,看到了邪神腰上那朵當初她點上去的梔子花,血一樣紅,光艷奪目。
她戳了戳著枚印記,也許是她的錯覺,少年腰腹的肌肉瞬間繃緊了,如勁弓滿弦。
不信邪的祝遙梔,直接伸爪子撓了上去,在印記上留下好幾個指甲印,然後下一刻,她罪惡的爪子就被扣住了。
白皙修長的手指將她的手全都收攏進掌心,祝遙梔聽到少年沙啞的聲音:「梔梔,別玩那裡。」
被當場抓包了。
祝遙梔渾身一僵,緩緩垂眸往下看,邪神還沒睜開眼,只是轉過臉貼著她腹部埋了進去。
她小聲問:「你什麼時候醒的?」
邪神:「你脫我衣服的時候。」
祝遙梔哽了一下,「我沒有,你不要亂說。」
她只是在找東西!
邪神沒說話,臉埋在她腰腹上,她只看到毛絨絨的銀髮。
祝遙梔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爪子,轉移話題地說:「你醒了就去把床頭柜上的醒酒茶喝了。」
繼續埋在她身上的邪神緩聲說:「沒有醒,不想醒。」
看起來還醉著。
祝遙梔有些不自在,移開視線,輕聲說:「你快去喝,雖然已經涼了。」
「……」小怪物不說話,只是閉著眼睛將她抱緊。
「不喝醒酒茶的話,就只能等你慢慢清醒過來了。」祝遙梔瞥過銀白髮尾上那些開得很安逸的花,忍不住問,「你不頭疼嗎?」
枕在她腿上的邪神搖了搖頭,但蓬鬆的銀髮太過毛茸茸,這樣更像是在蹭著她。
祝遙梔一開始靠坐在床頭,但現在小怪物沒有暈得不省人事,她罪惡的爪子無從下手,百無聊賴,只好又躺了下去。
她一躺下去,枕在她腿上的邪神就貼蹭了上來,伸手把她抱進懷裡,細軟的銀髮裹在她身上,像是一床毛絨絨的被子。
床榻上的酒氣縈繞不散,混著清幽花香,沁入心脾,祝遙梔輕輕閉上雙眼,算了,睡吧,不管明天醒來會在哪裡。
這一覺睡得很香,沒有被噩夢困擾,不過可能是因為這幾天睡得太多,半夜的時候她就醒了過來。
祝遙梔一睜開雙眼,才發現睡前她連燭火都沒有熄,她隱隱約約覺得身上輕了不少,做起來才發現原本將她抱在懷裡的小怪物不見了。
酒醒了就走了?
她一撩開深色羅帳,就發現床頭柜上的醒酒茶原封不動,沒有任何被喝過的痕跡,邪神也沒有離開,只是坐在桌旁,垂眸凝望著她。
祝遙梔有種錯覺,祂好像就這樣看著她很久了,一直在等她醒來。
少年身上的衣袍已經穿戴整齊,玄金衣袍華貴沉斂,因為逆著燭光,面上神色難辨。
不過看起來,已經清醒了,周圍的酒香已經消散,緊緊抱著她的小怪物就像一場溫和的舊夢。
「梔梔,我有話要跟你說。」邪神率先開口打破沉默,話語微沉。
祝遙梔坐在床邊,聞言點了點頭,平靜地說:「我在聽。」
她已經做好了被關回鬼哭獄的準備。反正司空玉已經被救走,她暫時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也許接下來可以試著從那個定時給她送飯的魔修身上找突破口,從而逃出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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