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遙梔:「很遺憾,現在司空蘭人在秉燭獄,亓家也化為烏有了。而且我看不出這人哪裡天資出眾天賦異稟。」
系統:「沒關係,這些都不重要,只要男主最後——」
它的聲音戛然而止。
小片刻後,祝遙梔聽見輕紗床簾被掀動發出的輕微聲響,床榻陷下去一角。
她連眼睛都沒睜開就知道是李眉砂。因為如果是小怪物,已經纏上來將她抱個滿懷。
不過,李眉砂身上為什麼這麼冷?她裹在被子裡都能感受到涼意。
她抱著被子,睡意朦朧地叨叨:「你怎麼冷得跟死了好幾天一樣。」
「我浸了冰水。」少年的聲音捎著一絲沙啞。
哦,昨晚確實差一點她就又得去喝養生茶了。
「嗯嗯。」她含糊地應了一聲,打算繼續睡覺。
卻聽見李眉砂冷言冷語地說:「你不繼續把我綁起來?」
「你還喜歡上了?」祝遙梔睜開眼睛,隔著床簾看見少年挺拔的身影。
一撩開床簾,明晃晃的天光湧入眼眶,她下意識眯了眯眼,微涼的手掌覆在她眼前,為她遮去日光。
適應了之後,祝遙梔拍開他的手,伸了伸懶腰,聽見自己的身子骨拉伸後的噼啪輕響,這一覺睡得確實有些久了。
但還是有些困。
她打了個哈欠,發現床邊坐著的李眉砂神情有點愕然,慢慢地眼中積起一層郁色。
「你這什麼眼神?」她懶懶倚在床頭。
「你昨晚…」少年聲音凝澀,冷麗眉眼生出暗色,死死盯著她。
「嗯?」祝遙梔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她睡得衣裳凌亂,因為被裹得太嚴實,所以半夢半醒間衣扣也被她自己解得七七八八。
「不就是衣服亂了點,怎麼你了?」她有些不解。
李眉砂沉著臉召出一面水鏡。
祝遙梔看過去,才發現自己肩頸上一片曖味緋色,一連串的吻痕像是開在冰肌雪骨上的桃花,露出的小半截鎖骨上也是,這樣就很容易給人一種錯覺,被衣裳遮蓋的其他地方也是這樣的紅痕。
細密得像是堆疊的落花,任何一寸肌膚都沒有放過。
她神色淡淡地說:「哦,原來你是在意這個。」
「你昨晚和魔尊…」李眉砂臉上的神情難看到了極點,額角青筋隱現,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殺人。
祝遙梔眉眼彎了一下,她不喜歡宿敵臉上那種淡漠又掌控一切的表情,還是看宿敵破防有意思。破防,而且是破大防。
她猜想李眉砂想說「苟合」之類的說辭,但他被禮義廉恥約束久了,哪怕再生氣也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
哎呀,其實昨天晚上只是親了抱了而已,其他事情一點都沒做。不過光是親親抱抱,就足夠李眉砂破防了,因為印象中,祝遙梔沒怎麼讓他碰過,哪怕最親密的時候,他們身上的衣裳大半還好好的。
「我做什麼,難道還要向你報備?」祝遙梔把頭髮撩到耳後,才發現耳廓連著後頸一整片肌膚也是遍布紅痕。
小怪物有多能親她是知道的,更別說那些長滿吸盤的觸手。現在她有點懷疑邪神是故意的,故意留下痕跡就是要給李眉砂看見。
他們非要自己醋自己,她也沒有辦法。
「……」李眉砂見狀,眼瞼被妒火燒紅,雙眸幽深不見底,暗沉得近乎危險,像是要把她一點點拆吃入腹。
祝遙梔完全不在怕的,還歪著腦袋挑釁地說:「你知不知道,昨晚是鏡花海的拋繡節,閨中少女會把繡球拋給喜歡的人,你猜猜我拋給誰了?」
「祝遙梔。」李眉砂罕見地連名帶姓叫她,話語冰涼隱怒,「我做不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不介意踏平魔域,十方魔教不過一群孽物。」
「做不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你乾脆兩隻眼睛都閉上。」她彎唇笑了一下,「我記得你上次從魔域殺到魔宮,那你有沒有進過魔尊的寢殿——」
她還沒說完,忽然就被李眉砂壓到榻上,雙手手腕都被扣住,腰腿也被壓得嚴嚴實實。
少年單手扣住她雙腕,另一手覆在她頸間,冰涼指腹細細碾過上面的吻痕,像是要將其一一抹去。
祝遙梔掙扎了幾下,沒有掙開分毫,覆在她身上的李眉砂堪稱紋絲不動。還好李眉砂身上的霜冷寒氣已經消融了,不然高低得冰她一下。
李眉砂指尖凝出靈力,讓那些紅痕逐漸淡去,直至消失。&="&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