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這一片說是圍
場,其實也是半野化的。
和南苑那種全人工維護的圍場是完全不同的。
這一片八旗勛貴甚至民間的人都能來,但今兒是被太子包場了。
人多熱鬧,玉顏跟著胤禛應酬,坐下來的時候,臉都笑僵了。
那日聽見四力半,胤禛沒法忍。
偏偏衙門來人了,說是案子有了重大進展,胤禛匆匆就出門了。後來一直忙著,就沒顧得上找福晉『算帳』。
今兒個,是一雪前恥的時候了。
胤禛將玉顏送到地方,不放心的囑咐她:「今日風大,福晉避著些。別坐在風口上。別出了汗又直接吹風。」
福晉病這一回就嚇得不輕。胤禛可不能再讓她生病了。到時候指不定又想些什麼呢。
「好。」福晉還挺乖的,應了一聲就望著他盈盈的笑。
圍場人多,外頭人聲嘈雜。胤禛走的時候仔細聽了聽。
福晉心裡想的是——[貝勒爺千萬要小心呀。]
胤禛眉目溫柔下來,勾唇淺淺笑了笑。
他又不會出事,小心什麼。騎射是從小練到大的。從前就是太小心了,才讓福晉以為他不行。但是他真的不行嗎?
玉顏等胤禛走了,便在她的位置上坐下來。
一坐下來,人人目光都望過來。
今日阿哥們來的齊全。
三福晉、五福晉、七福晉、八福晉、九福晉、十福晉、十三福晉、十四福晉都來了。
還有她們各自帶的側福晉和格格們,將這女眷的地方坐了個滿滿當當的。
玉顏和胤禛到的稍微晚了一點,方才夫妻倆說話,在座的人人都瞧見了。
外頭傳聞,四貝勒與四福晉關係冷淡,最近半個月甚至都不見面了,四福晉都病得快死了。
可人人眼睛都沒瞎,方才對著福晉溫聲細語笑得那麼溫柔的四貝勒可不是假的。
還有四福晉,這瞧著可不像是快死了的人了。
每個人眼中都是明晃晃的八卦,個個笑得玉顏頭皮發麻,儘管記憶中沒有和哪位福晉交好的畫面,但是這一個個伶牙俐齒的,她和胤禛的事,只怕是她們好一陣子的談資了。
「四嫂,聽說你大好了。可我看四伯怎麼好像還不是很放心的樣子呢?四伯對四嫂真是體貼啊。」坐在玉顏隔壁的五福晉笑道。
玉顏笑了一聲,心說,這就來了。
-
胤禛送玉顏再過來,就晚了些。
太子罰酒,胤禛飲了三杯,就被十三阿哥攔下來了:「一會兒還要騎馬。四哥不要喝多了。」
見意思到了,太子就笑道:「老四確實爽快。你的差事辦的好,汗阿瑪與孤說要賞賜你。今兒來圍場行獵,是為咱們兄弟們聯絡感情,其二也是慶賀你的差事辦的好。那反賊別人怎麼都抓不住,你熬了大半個月硬是抓著了。還是你厲害。」
胤禛道:「還是托汗阿瑪洪福。臣弟只是盡心盡力辦差而已。」
太子瞧了各位阿哥一眼,笑道:「差事若是次次辦得好,汗阿瑪自然都看在眼裡。你做貝勒也有四五年了。再磨練些時候,一舉封個親王,也是不在話下的。不必謙虛,你當得起。」
要之前五年前封爵位的時候,也就只有大阿哥與三阿哥得封郡王,兄弟中間,還沒有親王的。
太子一句話激起千層浪,也不管自己激起了什麼樣的風暴,太子說完就笑起來,宣布圍獵開始。
十三阿哥慢一步,還有些擔心他四哥,過來低聲道:「四哥,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倆也是跟著太子的,一直小心謹慎,沒做過對太子不利的事。太子這樣把人拎出來點名,是想讓四哥成為眾矢之的?
「不必猜度太子的心思。」
胤禛道,「老大和老三都沒封王。也不會直接封我的。」
胤禛定定看著十三阿哥說:「你四哥我現在,不一樣了。」
說完,胤禛策馬而去,留下十三阿哥在原地摸不著頭腦,什麼就不一樣了,哪裡不一樣了?
胤禛試過了,他聽不見別人的心聲,只能聽見福晉的。
福晉心裡想什麼,也不是全部都能聽見。似乎只有在靠近福晉的時候,才能聽見那麼一兩句,更多的就沒有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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