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深深地望著玉顏,「我要是不這樣,你怎麼願意來我這裡和我說話?」
「福晉都冷落我好幾天了。」
他還挺委屈的。
[狗男人還挺誠實。不對,這不是重點。這狗男人他不老實。]
胤禛揚聲說了幾句,告訴蘇培盛去傳話,說弘時還小,不宜離開親額娘的身邊,不必抱到福晉那裡了。
外頭蘇培盛答應一聲,連忙安排人去辦了。
玉顏這會兒也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注意力不再被李氏那件事所牽動,就注意到胤禛的衣服竟然還沒有換完。
他換衣服就跟在放慢動作似的。
打底的褲子是套上了,可那布料十分柔軟,貼在他的身上,貼身的衣裳,穿了跟沒穿似的。
裡衣就那麼松垮垮的披在肩上,帶子都沒系,露出大片的胸膛,甚至他動一動,還能看見肩背上的大片皮肉。
肩背上的大片曬痕吸引了玉顏的目光。
那一看就是長時間曬出來的。
胤禛這幾天都在稻田軒這邊奮鬥。
都已經曬傷了。如果不好好處理,這層皮肉就別想要了。回頭一定就曬脫了。
玉顏忍不住皺了眉頭,蘇培盛怎麼沒照顧好?
轉念又想,這男人犟的很,怕是蘇培盛也勸不住的。
胤禛早瞧見玉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了。機不可失。
一個冰涼的小瓷瓶被送到了玉顏的手上。
胤禛撩起衣衫,背對著玉顏在她面前坐下:「這幾日曬傷了。蘇培盛不在,勞福晉給我上藥。」
距離近了看,那曬痕確實很厲害,上藥能稍微緩解一些,但若是繼續曬下去的話,這層皮肉還是沒法要了。
玉顏這下真的沒脾氣了。
從她將胤禛拒之門外這幾天,胤禛也沒怎麼去他的屋子那邊辦公,成天都在這稻田軒里幹活。
宋氏李氏雖然過來,基本上忙得也都是幾個孩子的事。與胤禛只是尋常接觸,沒什麼曖丨昧。胤禛也沒有給她們接近的機會。
她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呢?
因為她有小紅。
胤禛這幾日都睡在這裡。就在他們現在待的這間屋子裡起居。
堂堂貝勒爺,也不是在皇上跟前失寵了,府里也絕對不是缺銀子,他居然在這裡置辦的是一張硬板床。
寬倒是挺寬的,但這不可能睡得舒服。
隨身的東西沒幾樣,這屋子裡的東西一覽無餘,簡單,或者說簡陋的像是莊戶上人家住的房間。
甚至人家莊頭都不住這樣的屋子。
玉顏現在知道這男人的套路了。
她給他擦藥的動作輕輕柔柔的,說話的語氣就沒那麼客氣了。
「貝勒爺是不是故意的?」
既然故意引她過來,肯定能故意讓她看見這些,故意讓她擦藥,故意招惹她心疼,讓她心軟。
上藥的時候也不是不能動。
胤禛轉了轉身子,側著望過來,目光幽深似海,卻藏著星星點點的笑意:「福晉覺得呢?」
這麼動作其實有點疼,但胤禛不在乎。
如果這些曬傷曬痕能博得福晉哪怕一點點的心疼和心軟,胤禛覺得再傷的重點兒都可以。
要是福晉知道他心裡是這樣的想法,又要罵他狗男人了。
「貝勒爺這是對皇上孝順,孝心虔誠可以感動天地,但不該只有我看見。」
「福晉這幾日,為什麼躲著我?」
短暫無聲後,兩個人同時說話。
玉顏對上胤禛的目光,他眉眼彎彎,和氣地問她。
玉顏的心忽然在蟬鳴聲聲中靜了下來。
外頭的陽光燦爛到喧囂,望著胤禛的眉眼,與他對視著,她散發著深幽藥味的指尖在他的背上輕輕蜷縮了一下。
她說:「我怕你要和我生孩子。」
第22章 他賣慘 愛情神話
這句話和胤禛那天聽到的心聲是差不多的意思。
胤禛徹底將身體轉過來。
玉顏方才差不多將胤禛背上的曬傷都抹好藥了, 只是還沒來得及將手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