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了那麼許多事後,胤禛會不會又做別的事情,影響了現在的關鍵大好局面該怎麼辦?
玉顏不能說。
還是要徐徐圖之。現在說出來沒好處。
那就仗著胤禛縱容,耍賴過去吧。
胤禛想,這心聲又不靈了。
他聽不見玉顏心裡在想些什麼,可是這回福晉面上的神情好猜得很,福晉心裡有自己的考慮,她也有她自己的考量,胤禛問是問了,但福晉不願意說,他當然不會強求,更不會生氣。
事實上,福晉壓根不知道,他早就從她的心聲中聽了個七七八八了。
「那就不說。」胤禛笑得瀟灑。
胤禛太瀟灑放手,又讓玉顏不樂意了:「所以呢,貝勒爺就真的不問了?」
難道他就一點不好奇嗎?
再說了,不說私帳,也不問問她的來歷麼。
說不說的,看她自己,可是他一句話也不問的,就弄的好像自己一點魅力都沒有的樣子。
難道她就一點不特別嗎?個性不鮮明,還是特點不明顯?和這裡的女眷們沒有明顯的區別?
他就真的笑納了?
胤禛笑而不答,牽著玉顏往屋裡去。
夜深了,外頭越來越冷,還是不要久留了。轉了這麼一會兒,運動量已經足夠了。
玉顏想要沐浴。
今兒在曹家的宅子裡消遣一整日,交往說話的人也挺多的,身上的衣衫沾染了許多的味道,玉顏想著乾脆
洗個澡里里外外都弄清爽一點。
要不然她覺得身上總是有一股子很複雜的味道。
胤禛心思不正,想和玉顏一起沐浴。
玉顏不同意。心說你都對我不冷不熱的了,我還能給你甜頭吃?我才不跟你這個明顯壞了心思的人一起沐浴。
可她又怎麼掙得過胤禛呢?
被抱著一起進了沐浴的屋子。
玉顏不客氣,又踢他咬他打他,胤禛笑道:「回頭咬壞了,福晉不心疼?」
玉顏往下看了一眼,心說,我要是真咬了,那我還是人麼。我還是手下留情了。
[不然抓住你的要害,一把子就能弄疼你!]
胤禛把玉顏親的暈暈乎乎的:「多謝福晉手下留情了。」
玉顏昏昏沉沉的,心說,嗯?我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嗎?
方才在外頭,怎麼好說私密話呢?
寒風四起,兩個人依偎在一起,那樣的環境底下,不是福晉喜歡的浪漫,胤禛有些話不想那麼說。
可是現在,兩個人親密的在一起,周身溫暖,水氣繚繞,玉顏不施粉黛,卻清透漂亮的讓胤禛移不開眼。
胤禛輕聲說:「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玉顏:「嗯?」
胤禛笑著親她:「福晉這麼聰明,怎麼會聽不明白?」
玉顏想,我要是問他解釋,我就是不聰明了。
那我肯定要爭口氣的。
片刻之後,她瞪著眼睛橫了胤禛一眼:「貝勒爺的意思,是我給貝勒爺帶來煩憂了?」
「怎麼想出來的?」胤禛失笑,「重點是這個麼?福晉再好好想想。」
玉顏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有點喜歡這種打啞迷的感覺。
她不提供正確答案,胤禛也不提供正確答案,那她肯定是要憑藉自己的能力解題了。
胤禛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玉顏認真地想,可下一刻,她就沒法認真地想了。
都怪胤禛這個壞人,他存心搗亂,不讓玉顏認真。
他作亂的手,想讓玉顏在別的地方認真。
他甚至,用了別的辦法讓玉顏失控。
他的頭髮在玉顏的腿丨側輕蹭,玉顏一點點的淪陷失神了。
他,他的舌頭也挺軟的。
-
康熙暫將太子禁足,稱太子是被奴才帶壞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太子在回京之後,在康熙跟前的痛哭流涕認錯,也佐證了這一點。
凌普以及一干涉案人等,都被康熙嚴懲。而太子是被臭罵一頓後輕輕放過了。
紅香閣的事,康熙還沒有最終決定。
不是不能處置紅香閣,難以下定決心的,是那些與太子有牽連的大大小小的官員。
康熙還是有點猶豫心軟。也有一點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