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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泠格外平靜,她垂眸看著地上癱軟的一攤爛肉:「當年殺了你的人是我,但那些雲麓山枉死的弟子們,」她嘲笑出聲:「可是你害死的。」

「你陷害我!」

謝泠半蹲在地上,唇角勾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掐住他的臉,迫他仰頭:「你大可以這麼以為,不過這世上往後大概也只有你一人這麼以為了,還得多謝幫你招魂的那人,洗刷了我在修真界背負了五百年的冤屈。」

「你說謊!謝暝!你說謊,我是雲麓山的宗主,受萬人愛戴,你……」

謝泠不再同他廢話,魔氣灌注他的識海,直接將他的靈台擊碎。

不管是誰替他招魂,她都不想再看到雲燁熠這張臉。

雲燁熠瞳孔一震,梗直僵硬的脖子軟下來,栽倒在地上,青春的面容迅速枯槁,再也不復年輕的模樣。

謝泠起身冷漠地看著地上的人,不甚所謂的轉過身,就看到裴昭站在她身後,神色頗為複雜:「你殺了他。」

謝泠不再掩藏,平靜道,」「我不止殺過他,我還殺過更多的人,罪惡的,無辜的,年邁的,年少的,甚至還有像你這樣救死扶傷的小仙君,魔就是這樣,裴昭說的沒錯,你該離我遠些。」

裴昭什麼時候讓他遠離她了?

「所以……」裴霽三兩步上前,想要伸手攥住謝泠的肩膀,又克制地緊緊攥住拳頭:「所以你來這裡只是為了拿到你的靈體,你主動散去了自己的靈力,把自己的金丹剖出,都是為了開啟幻境?」

謝泠點頭:「是。」

裴霽深吸一口氣:「那你……那你和靈體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你把她當成了一個獨立的人。」

謝泠皺起眉頭,不知道他怎麼沒來由問了句這話,但她還是回答道:「對我來說,是不是一個獨立的人都不重要,我得到了,才最重要。」

聽到這話,裴霽緩緩低下頭,指尖掐入掌心,疼痛傳來,他卻渾然不覺,只喃喃道:「是誰,不重要嗎?」

謝泠不知道他在彆扭什麼,正欲開口,地上的蔣拂如突然嚶嚀出聲,裴霽上前扶住他。

空氣中尷尬的氣氛過於濃郁,蔣拂如納罕地看了一眼身側的裴霽,又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收拾殘局的謝泠,鬧彆扭了?還是裴霽這小子這麼快就下頭了?

「雲燁熠已死,這處小世界很快也不復存在,你醒了就趕緊準備帶著你的那些同門們離開。」謝泠開口。

蔣拂如納悶地看了一眼謝泠,雖然謝道友本身就很疏離,怎麼這會兒說話一股子年長前輩的味兒?按道理他才是師兄吧?

但這會兒顧不上論道這些,蔣拂如撐著裴霽的手起身:「這處小世界是因雲宗主存在的,在幻境中你和裴霽後來失蹤,我和楊英叡查到了當年雲麓山覆滅的真相,待我們出去,定要將真相公之於眾。」

裴霽餘光瞥向謝泠,試探問道:「什麼真相?」

「當年真正屠戮了雲麓山的人,正是雲燁熠,他為了修煉,剖取門中弟子的金丹用於煉藥,最終修成了邪修,走火入魔後殺了門中大半弟子。」

「也就是說,這一切和謝暝無關?」

蔣拂如搖頭:「謝暝當年是雲麓山的弟子,正是因為金丹被剖才會來向雲燁熠復仇,雲燁熠雖是因為用了謝暝的金丹失控,也算咎由自取。」

但云麓山的法陣是上古法陣,若非提前布局,謝暝是如何進入殺掉的雲燁熠的?但無論如何,剖丹殺人都證據確鑿。

蔣拂如將疑惑按下不表,只道:「總之,當年的事與雲燁熠脫不了關係,他失控在前,謝暝殺他在後,而且當年還有一些雲麓山的弟子倖存,只是如今不知他們都去了何處。這些都以後再說,當務之急是從這個小世界出去。」

進入鏡湖底時還算困難,但出去卻極為順利,小世界坍塌的瞬間,所有弟子被送出了鏡湖,落在鏡湖之上。

周遭的陣法已經被破壞,露出鏡湖原本的模樣,守著陣法的那隻巨蛇也早已死去,屍體橫漂在湖面上,泡的發脹,有醫修弟子趕緊上前去搜刮能用的材料。

濃霧散去,露出鏡湖周遭本就秀麗的風景,只是濃雲密布,襯得這處的景色有些詭麗。

周圍靜謐異常,謝泠已經拿到了靈體,境靈也在她身上,秘境搖搖欲墜,她不欲多待,御劍正欲飛向出口,卻不料她剛上飛劍,秘境猛地一震。

「怎麼回事!」同她一道從小世界出來的弟子們有不少已經接到了宗門長老的傳信,「秘境這麼快就要塌了?」

塵土飛揚,遮蔽天日,天地間只剩下昏黃一片,偏生周遭一點靈氣都沒有,反倒是一股壓迫之力緩緩浮上。

「我感覺我呼吸不上來了。」

「我也有點難受。」

「靈力好像也在消散,這是不是就是秘境坍塌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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