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有些心虛道:「鮫珠是開啟劍冢的鑰匙,當年仙魔大戰,仙界將魔族困死在此地以誅魔大陣封印……」
「誅魔陣?」謝泠突然打斷,「之前從未提起過?」
海月額頭冒出冷汗,再也沒了之前的運籌帷幄,咬唇道:「我拿到神種之後與鮫珠融合,意外開啟了古戰場,才發現的這件事。」
「所以東海劍冢是上古封魔之地。」謝泠冷下聲音,怪不得裴昭會用《太初天經》來誘惑她,實則是想復刻百年前那一戰,將她用誅魔大陣困死在這裡。
但是也不對。
謝泠皺起眉頭,他沒必要親自將開啟陣法的神域碎片交給鮫人族,甚至為了開啟封魔之地,任由神域碎片汲取那些鮫人的靈力,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視天下蒼生為己任的正道劍尊。
沒錯,司凌或許不知曉,但謝泠無比確認,將這東西給海月的人一定是裴昭本人。
謝泠甚至篤定裴昭是故意在他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為什麼?
謝泠扭頭看向身側的裴霽,二人若真長得如出一轍,那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真的是親人嗎?父子會長得一模一樣嗎?
疑問太多,謝泠眉頭幾乎要拱起幾座小山峰,突然之間,她眼前一暗,裴霽伸手朝著她的眉心微微撫動,將她隆起的眉頭撫平。
「事情總會解決的,別著急。」裴霽溫聲安慰。
謝泠盯著他的臉看了良久,終究是攥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放在自己眉心的手拿了下來。
剛一拿下來,身側兩道銳利的目光射來。
「我居然輸給了這樣的人,不過是憑藉著一副皮囊罷了!」海月憤憤不平。
聽到他的話,裴霽安安靜靜地退後半步,站在謝泠的身側,不再說話,但他動作卻一點也不老實,伸手悄悄地勾住她的衣擺,然後順著滑入她寬大的袖子中。
雙手交握,十指緊扣。
他是故意的。
海月更加不甘,正欲發作,突然,瀰漫著的濃霧散去,他猛地朝半空中看去:「有人闖進來了。」
不只是一個人。
遠遠地,他們看到天際一排排整齊的飛舟朝著他們的方向駛來,最前頭站著的是裴昭,他仍舊帶著黑色的鐵製覆面,讓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謝泠瞥了一眼身側的裴霽,他微微用力地攥著自己的手,像是害怕,又像是興奮。
他的情緒很奇怪,是因為裴昭。
謝泠抬頭望著遠處的裴昭,他身後的那些飛舟已經緩緩落下,從飛舟上跳下來數個醫修將那些靈力枯竭的鮫人帶走。
在他身後還有一架通身玄色的飛舟緩緩落在地上。
謝泠盯著那架飛舟落地,然後景泊從飛舟上走了下來。;
他這次的狀態甚至還不如上一回,明明是修士,卻掛著濃重的黑眼圈,眼眶裡的眼睛布滿了紅血絲,乍一看像是中邪似的。
謝泠甚至覺得他這幅樣子都可以無縫入魔,像是吸乾了十幾個小魔物的邪氣似的。
景泊跟在裴昭身後跳下飛舟,拖著雙腿趿拉到海月的面前,然後雙手掐訣。
他動作緩慢,偏生海月絲毫沒有生出警惕或者反抗的心思,只是震驚地看著這位天刑司的掌刑使來到自己的面前,然後慢吞吞地用術法套住了自己的雙手。
海月:「……」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然後抬頭看了看打著哈欠,要死不死地天刑司掌使,「你是天刑司掌使?」
景泊瞥了他一眼,像是懶得說話,回過頭對著謝泠略一點頭,便帶著他朝著天刑司的飛舟上走去。
仍舊是慢悠悠,趿拉著腿的樣子。
謝泠望著他的背影感嘆:「天刑司事物竟如此繁忙?」她回過頭,對著秦峙上下打量一番,然後又搖了搖頭。
秦峙覺得後脊發涼,就聽司凌道:「唔,看來謝泠是覺得你活太少了,精氣神有點過剩。」
秦峙白了她一眼:「你知道什麼?」
「送她回乾陽宗吧。」謝泠對著秦峙道。
她話音剛落,就見裴昭已經走到幾人面前,「不必,我已經知會乾陽宗,邀請司小友去玄天宗修學,大比已經落幕,諸位作為第一輪的勝者之一,得到了各位宗門的舉薦,皆可到玄天宗修習。」
這是宗門大比的老規矩,幾輪之後的勝者便有去第一宗門修習的機會,只是今次大比沒能順利舉行,但並不妨礙他們從中擇選優秀的弟子去玄天宗修煉,這本身對玄天宗的弟子也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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