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境界不穩,並未全好。」
謝泠挑眉:「行吧,」她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珠子一轉,掃了眼裴昭,朝著沈滄瀾道:「待這些事了結,我要帶他回魔界,提前知會你這個做師尊的一聲。」語氣毫無商量,直截了當。
她是魔尊,要帶什麼人回去又何須告知他。
沈滄瀾本來一直在默默當鵪鶉,沒想到謝泠突然會將話題引向自己,他張張嘴,又閉上,眼光在謝泠和裴昭之間逡巡片刻,最終認命道:「他確實去不了。」
「若是修真界治不好他境界不穩的毛病,不如來魔界。」謝泠抱臂,看著裴昭,頗有點針鋒相對之意。
裴昭接過話頭:「他在閉死關,你幫不了他,他也不宜見外人。」裴昭故意將謝泠歸到外人的行列,「今日弟子們還有晚宴,屆時你也要出席。」
轉移話題十分生硬,謝泠盯著裴昭看了良久,不在糾結裴霽的事,輕笑一聲:「好。」
她話音一落便轉身離去,毫不拖泥帶水,心中卻再次升起疑惑。
裴昭有事瞞著她,與裴霽有關。
若他只是盡到做父親的責任不想讓她見到裴霽,也在情理之中。
但……還是不對。
謝泠一邊走,腦子混亂至極,左思右想,「總不會這傢伙真的喜歡上我了?」她喃喃,回頭看了一眼角落裡的三人,一看到裴昭的臉便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絕不可能!
轉角處,
沈滄瀾劍謝泠離去,長舒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裴昭:「你打算怎麼處置裴霽?別怪我沒提醒你,他是你的一魂一魄,若真的去了魔界,可不是什麼好事,且不說遲早會被謝泠看出端倪,加以利用,你這心魔存世快五百年,修真界還沒有活了這麼久的心魔。」
「我知曉,但現下事情尚未解決。」
奚方皺起眉頭,疑惑道:「若是仙魔合作之事,我看魔尊也是個通情達理之人,仙魔合作勢在必得,她不會不懂得這個道理。」
「不是這件事。」沈滄瀾猜到了一些,當初是他著手改造裴霽的體質,這傢伙在一百年前突然化形,後來又被送到了謝泠身邊,只怕裴霽本來就是為了謝泠打造的……爐鼎。
用自己的心魔做爐鼎,還真是開天闢地頭一回,倒也真是個不怕死的傢伙。
「這些事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時辰不早了,其他宗門長老早已返回,我不能在這裡久待,也要先回谷了。」沈滄瀾剛走出兩步,轉過頭提醒道:「再勸你一句,你給了她令牌隨意出入,也包括那地方,上點心。」
裴昭斂眸:「嗯。」
「那地方?」奚方疑惑。
裴昭望著人群中同其他弟子攀談的謝泠,看著她朝著花無夜的方向走過去,和他並肩站在一處,不知道花無夜說了些什麼,兩人笑意盎然,看得人眼睛生疼。
他眸色漸深,寬袖之下的手攥得死緊。
「禁地。」他說完,卻沒有氣悶轉身,而是走出轉角,朝著謝泠的方向走去。
院子內,
謝泠徑直走向花無夜,他是這一代合歡宗弟子中最出色的苗子。
「對,我確實極品水靈根,爐鼎體質。」花無夜說起自己的體質來毫不避諱,甚至與有榮焉。
爐鼎這種東西在修真界名門正派的耳中幾乎等同於違禁詞,玄天宗登位第一宗門之後,同天刑司合作,抓了不少倒賣爐鼎的販子,如今爐鼎在這些正道仙門的耳中,幾乎都是傳說一般的存在。
更遑論爐鼎體質。
謝泠微笑:「說到底,花道友你不過是極品水靈根,怎麼能說是爐鼎體質。」
說起來裴昭似乎就是爐鼎體質,但他不是極品變異冰靈根嗎?也會是爐鼎體質?
花無夜看著謝泠的眼神極為曖昧,一雙眼睛含情似水,勾人似的盯著謝泠:「自然是因為,我的體質能助人提升,在合歡宗修習功法後不只是能助人提升,他人也能助我提升,爐鼎體質和我是什麼靈根,雖有關係,卻不絕對。」
「那便是任何靈根,都有可能是爐鼎體質?」謝泠問道。
花無夜正欲作答,身後突然傳來嘲諷的聲音:「不過靠著雙修採補之術,修到了如今的境界,怪不得能和腌臢散修玩兒到一塊。」
汪鵬舉站在二人的身後頗為不屑。
這群人中本該他是焦點,但一個個先是圍著花無夜這個皮囊草包,又圍著謝泠這個狡詐之輩,都跟瞎了眼似的。
花無夜似乎聽不出這人口中的嘲諷之意,仍舊笑盈盈地:「雙修和採補是兩種術法,採補是邪術,我們合歡宗可不學。」
「有什麼區別,都是走捷徑罷了,男子就該用劍,花枝招展的像什麼樣子。」
「你這是嫉妒走不了別人的捷徑吧。」司凌打量一眼出聲的汪鵬舉,他說旁人花枝招展,自己卻是一身大紅色艷服,頭上還插著一隻紅色的芍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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