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薛庭笙能聽見。
不僅能聽見,而且還能聽得非常清楚。
她抱著自己的劍坐在船尾發呆,腦子緩慢的梳理著面前的情況。
她失憶了。
出現在一個很排外的地方。
而沈南皎和林司林都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人——林司林說沈南皎是離家出走。
他打趣沈南皎時語氣很輕鬆,這說明在林司林看來,沈南皎離家出走並不是什麼大事,就算鬧大了被抓回去,頂多也就是被宗門訓斥兩句的事情。
沈南皎原本要帶一個人走。
但林司林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會不會和自己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有關係?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屁股底下坐著的木舟出現了輕微起伏的動靜,薛庭笙半垂的眼皮底下,眼珠小幅度轉動,餘光瞥見沈南皎走到自己旁邊坐下。
船頭位置不大,林司林站在那裡撐船,滿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沈南皎大概是不耐煩他問東問西,所以坐到了船尾,薛庭笙隔壁。
他繼續包紮他右手掌心的傷口——他的左手很靈活,大概率是左撇子,那把雪白似月光的長弓被他背在背上。
薛庭笙默默在心裡評估著對方和對方師兄的威脅性:如果自己不是重傷狀態的話,面前這兩個人捆在一起,大概率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是誰打傷了自己?
有太多的問題想不出答案,因為實在是缺乏線索。
因為實在想不出來,薛庭笙姑且將那些問題放到一邊,望著遠處倒映一輪圓月的海面開始發呆。
海面上漂浮一層縹緲的灰藍色水汽,月光柔柔飄蕩,天地間碧海潮生。
此處安靜得不像大海深處,就連海波也有種難以言喻的溫柔。
薛庭笙正望著海上明月發呆,旁邊沈南皎『嘶』了一聲。
她聽見了,但不想理,感覺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所以繼續看月亮。
過了一會兒,沈南皎又『嘶』了第二聲。
薛庭笙心想:林司林是他師兄,應該會管他。
結果林司林只是站在船頭撐船,連頭也沒有回一下。
薛庭笙在心裡又默默的補了一句:好沒用的師兄。
終於,在沈南皎『嘶』第三聲的時候,薛庭笙眼眸微轉,將些許餘光瞥向沈南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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