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他們交付了一半的定金給薛庭笙,兩撥人約好明天上午在大堂會和。
第二天一早,薛庭笙吃過早飯就坐在大堂開始發呆。等了約莫兩炷香的時間,那五名黑袍人從樓上下來——為首的黑袍人先向薛庭笙點頭致意。
為首的黑袍人:「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薛庭笙依舊回答得十分簡潔:「我姓沈,叫我小沈就可以了。」
這顯然是一個假名。
黑袍人並不意外,喊了薛庭笙一聲小沈後,便招呼自己同門在隔壁桌坐下,從自己隨身攜帶的芥子囊中取出乾糧來吃。
老闆娘斜靠在櫃檯後面,神色頗為哀怨的看著他們吃乾糧。
這些人吃乾糧就不點飯菜。不點飯菜,她就又少了一項進帳,實在是討厭得很。她好歹也是常年在這裡開店的,難道還會因為客人看起來有錢,就往飯菜里下藥嗎……哦,她還真會。
客棧門外忽然傳來遍地落葉被踩破的聲音——老闆娘放空的思緒一下子收了回來,立起身時芙蓉面上已經掛起盈盈笑意。
平日裡客棧秋冬二季都沒什麼客人,就連兩個月前流傳金羽仙鶴出現在南天城內,都沒有引來什麼有好奇心的修士。
但這兩天不知道走的什麼運,接二連三的出現新客人。
三道人影先後跨過門檻,走在最前面的青年剛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就不自覺的放到了他的臉上。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太漂亮了,漂亮到足以令人忽略他的臉以外的條件。不是那種中性化的,雌雄莫辨的漂亮,青年立在那,旁觀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名男子。
他的面部線條並不過分柔和,即使生就一雙濃睫尾翹的桃花眼,目光掃視過來時也並不勾人,反而無端透出幾分高高在上的傲慢蔑視,令人被看一眼就覺如墜冰窟。
老闆娘愣了一下,後知後覺才發現那三人之中,青年個子也是最高,長頭髮扎了個單尾辮,背著一把弓,苔綠色圓領外衣,嵌著白玉的黑色皮革腰帶,被他寬窄合度的身體支撐起來,有種別樣的美感。
青年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不過有青年這般人物珠玉在前,實在很難教人再對他身邊站著的人留有印象。
老闆娘反應過來,連忙掛起笑臉:「三位客人呀,裡面請裡面請——是住店呢,還是吃飯呀?」
沈南皎沒理她,目光往大堂里一掃:大堂空空蕩蕩,一個客人的鬼影子都沒看見。不過靠樓梯的兩張桌子上還留著沒吃完的飯菜。
那些飯菜甚至還在冒熱氣,看來吃飯的人剛還坐在這裡。
林司林習慣了沈南皎的態度,徑直走過去接過了社交的活兒:「我們吃飯,也想向您打聽點事情。」
老闆娘眨了眨眼,眼角餘光不動聲色掃過那兩張人去樓空的桌子。她可確定,在這三人沒有進來之前,黑袍人和小沈都坐在哪吃著呢——黑袍人那桌明顯是沒吃完,半路撤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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