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媛雖覺著身下熾熱引她不適,可那些讀物媒婆也是給她看過的。她不敢伸手觸摸,只好將就著睡下。
方才的事兒她甚至不敢仔細琢磨,只一瞬腦袋便暈眩得分不清南北東西。也不知那人是怎麼想的,竟沉溺於這些不堪…
她身後的單閻正咧著嘴,心歡喜得像是能掐出蜜來。
她方才稱自己是「妻子」,是他單閻的妻子。
他手摟著心愛之人,掌心傳來的軟綿與溫熱絕非虛無。她的青絲披在肩上,他則緊緊貼在她身後,陣陣花香沁入他心脾,倒叫他忍不住又湊近半分。
他想與她說盡從前的那份心酸,可又怕她當真是厭了自己。如今這般,他已知足。
屋外的鶯燕啼鳴,付媛醒得格外的早。
她身下的那陣溫熱早已消散,卻依舊覺著身旁躺著單閻實在不慣。
付媛翻了個身,這才發覺自己一直枕著單閻的手,他懷中有著書墨氣息,令她很是著迷,便不自覺地又湊近了半分。
他身上的中衣微敞,或許是夜裡覺著悶熱,這才解了腰間的系帶。
透過那絲縫隙,她窺見單閻身上若隱若現的胸脯,胸口因他沉悶的呼吸聲反覆起伏。
付媛又害怕又好奇的,她的確恨單閻將她當做玩物,可又是第一次與男子這樣親近,叫她好生納罕。
她從前只知男人好勝,卻無從得知他心中所愛。那些情愛單閻從未說與她半分,她又何從知曉?
緊接著昨夜的那些腌臢又映入她的腦海,她的臉歘一下變得通紅又熾熱,那些事兒,她當真是無法想像。
可她又真切地覺著煩極了單閻,只是不知為何他只一觸碰,她便如水般軟癱。
莫非他當真是給自己下了甚麼禁藥,又或是學了甚麼齷齪的妖術?當真卑鄙!
她無法想像日後都要與這個男人共枕,只想著快些逃離。男人若是能如昨夜那般好商議,那她想要封和離書倒也不算甚麼難事。
一股發軟的暖熱吻上了她的額頭,那人笑得明媚,她從未見過這樣深情的他,當真叫她稀罕。可再稀罕,他也是她心中那個卑鄙小人,只曉得欺辱她的小人!
她才不想跟這樣的他廝守眾生,卻也只能咬著牙聽他在耳邊吹著細風,「夫人怎醒得這般早,可是被褥太薄,夜裡寒涼,睡得好不安穩?」
付媛蹙著眉,不耐煩地嘁聲,將他推得遠遠的。
這男人,當真是只有睡著的時候才會老實得招人納罕。
待他醒了,她便是容不得他那張嘴說半句黏膩話語。她將身後的軟枕橫亘在兩人間,又恨恨地罵他,「少裝一副溫婉體貼模樣,真讓人作嘔。」
他哪是裝的,不過是從前沒機會說這些甜言蜜語,如今有了身份,這才敢光明正大地黏著她。
沒曾想她竟以為自己是工於心計,不知在謀算些什麼,真是讓他如墜冰窟。
但他也不惱,只當是妻子還不習慣這身份,不想與他親近,來日方長,他便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他用手撐在腦後,笑意吟吟,「那夫人想為夫怎麼做?」
「和離,」她幾乎毫不猶豫,既然他問了,她也不作任何掩飾,只消告訴他她想和離。
誰知那人倒是爽快,勾著嘴角應她一聲「好」,卻又接著盯她看。
又不知在動什麼歪心思了!
「這段時日為夫還要忙著上任的瑣碎,待為夫忙完這一陣。」他不徐不慢地談吐,卻叫付媛怒從中來。
瞧!果真他一笑准沒好事兒!
卑鄙小人!
付媛皺皺鼻子,眉毛低壓著看他,誰知那人看了卻更是歡喜,一把將軟枕丟到床下,將她圈入懷裡,
「夫人當真叫為夫稀罕,生氣也這樣嬌俏得令人生憐。」
「...滾。」她心還惱著,他卻都一一無視,就連她刻意隔開在中間的軟枕都丟棄了,可見他當真是不顧她感受。
可成王敗寇,她輸在了女兒身,這才叫他娶了去。
若她並非女兒身,能同他一併考取功名,或許事兒就不由得他做主了!
可世事哪來的如果呢?如今她真真切切地遭他強娶了,成了他的妻子。
哪怕她再恨,再煩他,在旁人面前也只能裝作一對恩愛夫妻,省得叫人到付家告狀,又要娘親遭殃。
她癟著嘴,氣鼓鼓地盯著他,再三確認,「當真是忙完這一陣就和離?」
「當真。為夫說話哪有不算數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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