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媛盯著面前的男人,氣不打一處出。
好你個單閻,翻臉不認人。
「喂!不是說好的,我服侍你沐浴,你替我周旋茶鋪嗎?」
「說好的?跟誰說好的?」他斂了斂嘴角,蹙著眉一臉無辜地望她。
付媛一時氣短,回想起方才替他更衣前,的確沒與他商量過此事,不過是她自顧自地以為,這樣便能要他心悅誠服地替她辦事罷了。
她鼓著腮幫子,雙頰通紅,又羞又惱,叉著腰半晌說不出話來。
眉頭低垂,眼看著付媛幾近要哭出來了,單閻這才伸手摸了摸她腦袋。
「好了好了,為夫說笑呢,」他伸手抱住付媛,手掌在她後腦勺反覆摩挲,「夫人哪怕不說,這忙為夫也得幫不是?」
付媛「嗯」了聲,嘴裡接著嘟囔,「險些就想不起來是你布的局了。」
單閻哭笑不得,笑出了氣聲。
他不過是一時的氣話,也沒來得及解釋,她竟當真把這事兒扣他頭上了。
他真是不知笑這夫人覺著他有這樣大本事,能夠在揚州城隻手遮天;還是哭這夫人對他過於防備,什麼壞事都往他腦袋上套。
這付家茶鋪遭人查封一事,本就牽連甚廣,可不止付家。只不過如此這般,單閻也只能說是報應不爽。
單閻本就想替付媛出口惡氣,這便恰巧碰上了衙門排查,封鎖了大量的糧鋪、茶鋪等。據說是有貴人來到揚州,也不知吃的是哪家吃食,回到府上竟落得個上吐下瀉,好生怪異。
這幾日,單閻除了在轉運司處理公務,便是到衙門打探。這事兒衙門已調查清楚,過幾日便會解封。他不過是托人捎了句,讓解封的官差遲來上那麼幾天罷了。
負責此案的官員,是他多年好友,只不過是個小忙,自然會搭把手。
當然,也少不了一句詢問,「你這樣對岳父岳母,也不怕你家夫人生氣。」
於此他自然是有良計,若是付老爺等不及了,這左右打探著,定知道自個攤上的事兒不小。以他的性子,定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宿一宿地睡不下。
要是付老爺識趣,自覺上門低頭認錯,他這個做女婿的自然樂意周旋。
若他執意要當個點不著的牛皮燈籠,單閻自然有的是法子整他。
不過如今,卻叫付媛毀了他的計策。
他沒等來付老爺低頭,只見著個傻丫頭,巴巴地為了付家討好他,心裡既無奈又心疼。
「付媛啊...」他嘆了口氣,將她頭輕輕按在他胸口,手不住地安撫,「你什麼時候才能知道為夫用心良苦啊?」
付媛從他緊抱著的懷裡冒頭,不解地蔑了他一眼。
用心良苦的是她才對吧...?
她原想掙脫開那人的懷抱,這事已成,她也沒有由頭叫他繼續占她便宜。
只是她的手剛攀上那人胸脯,想著用力推開,卻聞見了那人懷中的墨香。
他懷中的香氣,莫名地令她安心,如剛出生的嬰孩對母親的眷戀。仿佛只要在他懷裡,一切都將塵埃落定,從前的煩惱都將消卻。
他的臂膀堅實,摟著格外叫她舒坦,好像這兒才是她的避風塘。
待她回過神來,似乎已經沉醉在他懷裡許久,便咬著牙,紅著臉掙開了他雙手,轉身回到房裡。
剛一進屋,她便將那茶盞倒置,恨不得全數飲盡。
可她覺著喉嚨還是渴的厲害,胸口一陣一陣地發燙。心跳聲比方才她聽到的還要大些,一波一波,咚咚作響,震得她幾近暈眩。
她的呼吸聲逐漸變得急促,只是這呼吸得越急,那喉嚨便愈發乾渴。
面前的茶水見底,她這才止住了手上的動作,捂著胸口坐到床榻邊。
今個兒這是怎麼了?
她打嫁入單府,這樣的親密皆屬家常便飯,她如今的臉也鮮少燙得可怕,怎今日心又這般作怪?
單閻對她,做過比如今更荒唐的事兒,今日不過是輕輕一抱,卻亂了她的心智,怪哉怪哉。
她剛想起那夜的不堪,單閻動盪的眼波中頭髮散亂的她,心便跳得愈是快,像是要從她喉嚨里生生蹦出來似的。
單閻追上前來,看著付媛緊緊捂著胸口,半晌說不出話,心裡更是著急。
他的手方撫上她的背,她卻連連倒退了幾步,皺著眉,艱難地從齒間擠出話來,
「別碰我!」
「...」單閻愣怔在原地,雙眼像是未來得及反應,只呆呆地看著她,手足無措,「為夫不過是想...」
沒等他把話說完,付媛便起身將他推至屋外,索性將屋裡的鎖也橫上。
她生來要強,她害怕讓單閻看到她的脆弱,不想讓單閻知道她心底的軟弱。
仿佛心裡的那處柔軟,一經發覺,她在單閻面前就丟了份。
他失落地站在門前,垂下了腦袋,左右踱步個幾回,便乾脆盤腿倚靠著牆根,坐在了門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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