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將那顆顫動不已的心深埋,又再其上掩蓋了一層泥沙。哪怕那些沙礫磨碎了他的心,致使那顆心千瘡百孔,他也不在意。
單閻眼微闔,像是失去了所有爭辯的力氣,只用指節鑽了鑽擰在一團的眉心。
付媛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神情,便也學著用指腹摁了摁男人的眉間,關切道:「怎麼了?」
「...頭疼。」
付媛呆愣地「哦哦」兩聲,兩手捻在男人兩側的太陽穴,輕輕地用指腹在上頭打轉,半晌才垂了垂眸問:「好點嗎?」
「...嗯,」單閻雖不是這個意思,可她有心思關切自己總歸是好的。
起碼能證明,她心裡並非是只有其他男人。
只要他還留得住她的人,就不怕爭搶不到她的心。
是嗎?他很想問,他在付媛心裡是否還有競爭的資格。
可他問不出口,只能怔怔地盯著面前人魘桃花的青梅妻子。
或許是因炎熱,付媛耳下白皙透著點點淡粉。
單閻垂著腦袋,看著她因伸手而露出脖頸間的嫩白,那被他親了無數次的脖頸下,有兩顆一大一小的痣,若是他並未仔細觀察,也許永遠也不會發現。
付媛似乎也注意到他別樣的目光與大腿肉無意間蹭到的熾熱,她小心翼翼地停下動作,又刻意用大腿蹭了蹭,這才抬眸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單閻的目光依舊落在那兩顆痣上,在她背上安撫的手卻已經誠實地掠過了脊背,直勾勾地搭在了膝頭上。
那隻厚實的大手朝腿側拍了拍,便落下一片紅印,卻仍舊不依不饒地捻著細肉,似有一番懲罰的意味。
倒是可憐了那隻被布條包紮的手,因用力捻過那嫩肉,迸發出無可逆轉的血流。
付媛看他終於恢復如常,心裡既歡喜又害怕。
起初她見他閃躲,覺得有意思,自然樂意挑逗他,只是他一旦回應,她便又想起落在身上的疼。
待她回過神來,羅裙早已被撩到了膝上,白皙的嫩枝被一覽無餘,其餘的裙擺均被男人撥到了身後,垂落在他腿邊。
方才的掌印,五指清晰可見,只有邊緣被嫩粉暈開,模糊了邊界。兩人看著那處桃紅,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
男人眼中如蛇蠍的欲望再次顯露,想要將她完全吞咽。
他雙手托著,將她抱起。這次,付媛圈在他脖頸的手束得很緊,踩在他腰後的腳丫子更是恨不得透過襪套將自己緊緊扒牢在他身上,生怕他要多費一絲勁。
「小心點...你的手,唔!」她的腦袋穩穩落在暖枕上,關切的字句被男人的嘴緊緊堵著,饒在舌尖遲遲不肯散卻,直到他支起身,她還在說著:「用力會滲血的...!」
「...」男人嘖聲,不耐煩的神情凝在他眉間,俯身如鷹鳥般齧噬。
付媛的臉歘一下紅透了,伸著手想要阻撓。可是男人依舊不依不饒,直到掌印上又覆上一處淤,他才心滿意足地用指腹搓了搓,起身望著身下難堪的付媛。
付媛嘴裡囁嚅,欲言又止,終於在男人貼近她的臉以後,疑惑地問了句:
「單閻…你是家獸嗎?就這麼喜歡…唔!」
她的話又被堵了回去。
單閻越親心裡就越惱,她這榆木腦袋怎麼一下靈光一下不靈的?
總是在不合時宜的時候挑逗他,卻又在曖昧的時候煞風景,這算什麼?
單閻的中衣並未被褪去,雙手撐在付媛身旁時卻恰巧促成了一處隱秘的曖昧。
中衣下,只余兩人可窺見的狹小,卻完全足夠讓付媛在害羞時尋到一處庇護。
付媛的手依舊在他親吻時抵住胸口,卻分毫沒用力,似是已經接受了這個夫君。
只是壓在身上的單閻,在解她羅裙時頓了頓,旋即直起身來,嘆了一聲便坐在床榻邊捋自己的衣裳。
眼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挑起的興致,竟被那人狠心澆滅。付媛不肯死心,坐起身來,雙手捻著男人雙肩,又刻意用酥,匈蹭了蹭他挺拔的脊背。她兩指搓捻男人的耳垂,又在耳後吹風,
「夫君若是不行,又何必娶我進門,讓我淨守活寡!」
她故技重施,想著那人該是受不住這樣的折辱,定會忍不住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證明自己奪回自己的尊嚴。
可他並沒有,只是回過身來牽起付媛的手,「激將法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