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要怎麼開口?
這一次,付媛下決定的時間似乎並不長。
旁人看來不過是她吃一碗麵的功夫,可她好像想清楚了。
他愛她的全部,自然會包括她作為「月孤明」的那部分。
只是這個推論是她的猜想,她還需要一些證據。
或者說是一些理由。
付媛攥著褶裙,直到握拳的手開始震顫不已,那陣強烈的感知湧入了她的軀體,她才好像恢復了一點勇氣。
她鼓起勁來,站起身,提裙跨過門檻,看著倚靠在柱子邊的單閻背影。
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完全掩蓋了付媛接近他的腳步。
一雙細軟的手抱在單閻的腰間,他才從思緒里抽離,眼神從月光上挪開,下意識地攥著腰間的那雙手,輕聲詢問:「吃飽了?」
「嗯......」付媛緊緊抱著單閻,她能感覺到男人健碩的腰間肋骨因他的呼吸而伸張。
他的呼吸與付媛一樣的急促。
「有話要跟為夫說?」單閻好像察覺到了什麼。
「不要回頭。」她的腦袋埋在單閻的背上,幾乎是發覺單閻想要回過身的那一刻她便著急地喊出聲來。
不知為何,付媛總覺著不敢與單閻那雙深邃的眸對視。
他的眼底像是不知經歷了何事的滄桑,一經對視便會為之動容,像是直視太陽那般被灼燒。
付媛討厭那樣的感覺。
好像她的那些骯髒不堪的心思都被他一一看穿。
單閻雖然不知道付媛究竟在糾結一些什麼,也不知道為何她不想他看她,卻也沒細究,乖順地應了聲「嗯」,又摩挲起了她的手背。
剛剛吃過細面的嘴裡呼出的熱氣一下又一下地透過單閻的衣衫,以至於他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因為天氣炎熱還是因為付媛的那急促的呼吸而身子滾燙。付媛的胸口緊緊貼著他的背,肩胛下幾寸傳來與他相似的跳動。
「夫君......」她覺著自己的心臟都要從嘴裡跳出來了,急忙吞咽了幾口口水,將那顆躁動不安的心強壓下去。
「若是說我當真騙了你,夫君會生氣嗎?」
「......」單閻看著眼前的那輪明月,形單影隻地掛在天邊,好像猜到了什麼,「會。」
付媛摟在單閻腰間的手明顯鬆了松,只是沒等單閻開口說話便很快地又用力抱緊——
像是下定了決心。
「其實......我與李豫和是在書齋認識不錯,只是並非因相同的喜好,而是因他對我的賞識。」
付媛的語速漸漸放緩,像是在組織語言,又像是在平緩自己急促的呼吸,安撫跳動得控制不住的心臟。
覆在付媛手背上的那雙大手,像是撫慰嬰提般緩緩地,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拍著。
單閻沒有再說話,更沒有催促付媛,只是看著面前的月光出神。
付媛將從前與李豫和的相識相知相處,全盤托出。
明明這就是單閻想要知道的真相,可當那些他未曾觸碰到的過去從她嘴裡吐出時,他還是沒忍住失落。
採風,冒險,極具驚險只有兩人相依的逃亡。
他一次也沒有與付媛做過。
他好嫉妒,好恨。
憑什麼?
或許是感受到男人呼吸變得急促,付媛的手也慢慢交錯開。一隻手摟緊著單閻的腰,另一隻手的是貼在了他躁動不安的心臟上。
「夫君?」
她沒能看到單閻的表情,無從判斷他的情緒。
是憤怒,是悲傷,還是別的什麼。
她依著本能去安撫他,卻被攥緊了壓在男人胸脯上的手。
「繼續說,為夫在聽。」
付媛的臉埋在男人背下,明顯地感覺到男人的衣衫因炎熱漸漸地濕透了,哪怕廚房前只有熹微的月光照耀,她似乎也隱約可見男人衣衫下健碩的背肌。
她騰出一隻手來,撲扇著想要給他帶去一絲清涼,卻只是杯水車薪。
無果,她便又將手環在男人的腰上,自顧自地說著寫話本的往事。
不知兩人就這樣黏膩地抱在一起過了多久,直到付媛將從前的事都一一說出,依舊沒捨得分開。寂靜的夜裡,連蟬鳴也休止,只有徐徐風聲與戀人交纏相織的心跳聲。
「為夫可以看看夫人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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