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從天而降英雌救美,不僅把自己的袖口撕了,給他做代替,還派侍衛守在巷口,阻止女人靠近,並柔聲安慰他。
從此男主就對這個冷宮裡的公主生了好感,暗暗發誓,一定要嫁給她。
這段情節必須要拍,但不能拍得太漏骨。雖然現在風氣開放,男孩兒們都很自由,但喉結多少也是個隱私部位,沒有一個正經男人會願意讓別人看到,更別說展示在大屏幕上了。
所以男主演還是要帶項圈的,但不能讓人看出來,裹個膚色布制項圈,拍的時候鏡頭只對著臉拍,再有深沉的夜色打掩護,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饒是這樣,也ng了很多次。
男主演事後向所有人道了歉,特別是夏雨舒。
她沒在意,反正她掛機了,ng多少次對她來說都是一次過。
夏雨舒說:「你回去吧,別浪費我時間了,我還要拍下半場呢。」
男主的人設是心機深沉的蛇蠍美人,他回家後越想越氣。當即決定以牙還牙,讓惡毒表哥也嘗嘗大庭廣眾下痛失貞潔的滋味。
主角同樣看到表哥的情況,但她選擇了無視,漠然走過,一個路過的漁人也看到了,上前幫助了表哥。事後表哥自知貞潔有失,在羞愧和家族的雙重逼迫之下自盡了。
這就是下半場的內容。
這是最出名的爽點和「雙標糖」,為了突出主角對男主的偏愛,特意使用了控制變量法,同一條巷子,同一個燈市,所以為了省事,乾脆一起拍了。
飾演表哥的男演員看起來有些緊張,夏雨舒看了他一眼,就決定繼續掛機。
果不其然,等她掛完了看下時間,已經接近深夜了,看來ng了不少次。
溫錚走過來,問她:「要一起吃夜宵嗎?」
夏雨舒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溫錚扶了扶身上的蓑衣。
她演的是那個漁人,她願意對被她看到喉結的表哥負責。但表哥家人覺得漁人上不得台面,辱罵了她一通,事後才發現她其實是皇帝的心腹愛將——這又是另一個打臉故事了。
溫錚索性把帽子也摘了下來,「我是說換完衣服再去,不然你以為我要在大夏天穿這身去吃燒烤?」
夏雨舒問:「誰付錢?」
「摳死你算了,我付行了吧。」溫錚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找她了。
夏雨舒笑了:「可,允了。」
27|她總能給我「驚喜」
喝到微醺的時候,溫錚重重地酒瓶往桌子上一放,問她:「你說咱們兩個女人,怎麼混到在大男主劇里當小嘍囉這種地步呢?說出去我都嫌丟人。」
夏雨舒把嘴裡的羊肉咽下去後才說:「別共沉淪啊,我演的可不是小嘍囉。」
「對對對,背景板主角。」溫錚嗤笑一聲,嘲諷道。
她似乎喝多了,在公共區域說話也肆無忌憚,「這個劇本是真的沒意思!我也就是沒得選,有得選誰會拍這種垃圾?」
夏雨舒沒停下吃東西的嘴,掀了掀眼皮看看四周。
溫錚說話的語調很高,鄰桌的幾個人早就有些不滿。但看看溫錚裸露的手臂上的肌肉,又把不滿壓了回去,竊竊地跟同伴抱怨兩聲,然後叫來了服務員。
這個點已經是深夜了,人不多,幾分鐘後鄰桌就在服務員的幫助下換到了離她們很遠的桌子上。
夏雨舒猜,她們一定在想,何必和一個酒鬼計較呢?何況這個酒鬼還有著強壯的肌肉。
抱著相同的想法,她收回眼神,敷衍地回了一句,「我覺得劇本還行吧,沒那麼垃圾,勉強能看。」
溫錚嗤之以鼻:「男主這個角色太蠢了。」
夏雨舒一邊翻著菜單,一邊胡亂糊弄道:「是嗎?我覺得還好啊,可能是因為我只看了劇本上關於我的部分,沒去看他的吧。」
「反正我不喜歡他,你喜歡?」
夏雨舒停頓了一下,然後笑道:「這就要分開看了,你說的是男主這個人,還是他做的事?」
說完她又衝著老闆喊了一句,「我們的龍蝦,點半天了,怎麼還沒上啊?再不上我們就不要了!」
老闆的應和聲和溫錚的回答先後傳進了她的耳朵——「馬上就上!有區別嗎?」
夏雨舒挑了挑眉,緩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哪句是溫錚說的,「怎麼沒有區別呢?如果你問的是他這個人的話,我的回答肯定是不喜歡,我只喜歡兩種男人,不會被生出來的,和已經掛在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