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陳渙之。」
「......祝你好運。」
余莉娜知道曲疏月對陳某人的複雜情感的。
她們還在倫敦留學的時候,她就知道。
一次周末,曲疏月去劍橋聽心理學講座,是乘興而去的,她還隆重的梳洗打扮了一番。
說怕碰見國內的師哥師姐什麼的。
但天還沒黑,曲疏月就失落的回來了,把包往地上一扔,說看見了她高中的同桌。
只是遠遠一眼,就令她心跳加速、手腳發虛,哪裡還能聽得進什麼講座?
余莉娜當時剛起床,嚼著白吐司問:「你不會是人家吧?」
曲疏月搖頭,沒有承認也沒否認,她說:「我不知道。不過,就算是也沒用,他早就有喜歡的人。」
她仰著脖子噢了一下,已經腦補出一段男默女淚的狗血三角戀。
余莉娜問:「你又沒對他表明心跡,怎麼知道沒有用?」
曲疏 月面色灰慘的笑:「我很慶幸,我對他沒有任何表示。」
她文靜內向,她淡泊無爭,但她也要面子的好吧。
余莉娜捏了捏她的臉:「你爺爺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就是相中了這老小子,你嫁給他的話.......」
「那就是一場悲劇,你知道嗎?」曲疏月仰視著天花板,竟找到一絲裂紋,她幽幽的吐出一口氣:「我那天回來還看見,李心恬去找陳渙之了,他們還有聯繫。」
這是曲疏月保守的看法。可能不只是有聯繫。
假設,他們在一起很多年,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也很正常。
兩個彼此有好感的人,怎麼能忍受得了對方不屬於自己?他們當然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余莉娜試圖把人物對號入座:「李心恬是哪一位?也是你們班的嘛。」
曲疏月說:「就是我們班的班花,長大更漂亮了。」
她摸摸下巴,嘖的一聲:「這個班花,是公開推選的嗎?竟然沒有人選你!」
躺著的人笑了笑:「真有。我有一票,不知道誰投的,又不記名。」
那時候剛文理分科,班上的女生就剩了八個,一次班會上,胡峰鼓搗出這麼個評選。
全班男生把班花的名字寫在紙上,扔進一個信箱裡,收完了由學習委員在台上唱票。
曲疏月寫著練習冊,聽見李心恬的名字,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她看了眼她身邊,墊著語文試卷睡覺的拽哥,想問,又沒好意思問。
但前排的男生問了:「渙哥,你也選了李女神嗎?」
陳渙之橫他一眼:「無聊。誰他媽投這個!」
在學委攤開一張紙條,大聲念出曲疏月時,陳渙之像是被吵到了。
他不耐煩的,把頭轉向了牆面那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