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渙之吐出口煙圈,唇邊噙著一抹笑:「行啊,都挺能說,都比我了解她。」
胡峰愣住了下:「.....你不是剛回來嘛,我的陳博士。」
雷謙明像捕捉到什麼細節:「剛回來就安排結婚,你是一步彎路都不走啊你。」
「......滾蛋。」
過了會兒,胡峰又說:「把疏月叫出來啊,說不定人加完班了。」
陳渙之想了想,這才拿起手機,給曲疏月發了這一條,說口紅落車上了。
他的微信列表里人很少,尤其是女生數量,大多都是工作上的來往。
陳渙之也沒有主動和女生聊天的習慣。
這個落 下了口紅的開頭,都是他花了一分鍾思考,才想出來的。
曲疏月回過來的時候,胡峰剛好湊過來看了眼,看見她說麻煩了。
然後陳渙之就收了手機:「我說了,她很忙,沒空。」
胡峰懶得和這個直男理論:「你這算什麼請?連名帶姓叫自己的妻子,還是這種辦事兒的語氣。我是疏月我也不會理你。」
有人聽見妻子這兩個字,怪笑著問:「渙哥,還不到三十呢吧!您這英年早婚哪,怎麼,看上人家姑娘了?」
日暮燈昏里,陳渙之靠在椅背上,一雙眉眼沉鬱淡漠。
他搭著腿,遞了個冷峻眼神過去,深吁口煙:「找抽呢吧?」
都看得出來,陳大少爺對這門婚事,那叫一個不滿意。
眾人的視線一對上,不約而同的,用唇形描出一句話:「這婚事要黃。」
胡峰問了句:「你這麼不情願還結什麼婚?不敢駁老爺子的回?」
陳渙之的臉括在花燈影里,根本看不清他是什麼神色,只不過語調冰涼。他說:「早結晚結,都是要結的,你以為躲得過?」
片刻後,胡峰也嘆氣:「是,我們都躲不過,我也瀟灑不了幾回了,我媽天天都催。」
雷謙明聽他這副口氣,感覺有問題:「怎麼?你有中意的人了,但你媽不中意?」
說完,他就轉到了別處,和另一個人說話。
沒有聽見胡峰問:「住疏月家的那個閨蜜,你知道她哪一家的嗎?」
陳渙之說:「好像是江城余家,她初中同學。」
但胡峰悟出了另一層意思:「答這麼快,你對她的事也夠上心的。」
陳渙之白了他一眼:「那天余莉娜砸壞了你玻璃,你聾了啊,在車上沒聽見?」
酒喝得差不多,看著快到九點了,陳渙之正要起身。
旁邊倒茶的小姑娘,一隻手忽然蛇上他的肩膀,離得很近問他:「先生,那邊有包間可以休息,需要我給您按摩嗎?我手法很好的。」
陳渙之的氣息太冷峻,他只是略微抬眸,眼底沉沉暗影,那小姑娘嚇得後退了兩步。
他撣了撣肩,站起來,幾分譏笑的,冷望一眼胡峰:「正經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