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正文哎了一聲,廖敏君也沖她笑,拉過曲意芙:「快叫姐姐啊。」
曲意芙的眼珠子左剽右剽,半天了,才扭扭捏捏,小里小氣的叫了一聲姐姐。
從上次的事以後,廖敏君對曲疏月又換了副態度,十二分的討好奉承。
她拍了下曲意芙的肩膀:「這孩子,在家天天姐姐長姐姐短,到這兒就啞巴了。」
曲疏月在心裡微哂,曲意芙會把她掛在嘴巴邊上?聽著怎麼那麼離譜。
就算她在家說到姐姐,也不會有什麼好話,左不過又是抱怨爺爺偏心。說不准講完了,氣不過,還要啐上兩口。
但她面上不顯,笑著捏了捏曲意芙的耳垂:「沒關係,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的。」
曲正文左右看了看,不見陳渙之的身影,他問:「怎麼沒看見你老公?」
曲疏月說:「哦,他在前面,和唐家哥哥說話。」
廖敏君臉上的笑容更尖刻,像撿了什麼寶:「呀,他自己就跟人說話去了,把你撇在這裡?」
見曲疏月沒作聲,她又湊近了些,交代起她的馴夫經:「我跟你說啊月月,他們這種有大權勢的人哪,沒有幾個是潔身自好的,有些結婚前的都沒斷乾淨,你可別掉以輕心。」
這類不明事理的關懷,也不知道她是在挑撥什麼,要讓他們夫妻吵架?
先沒臉沒皮,求人家辦完事情了,再又來調三窩四,背地裡嚼舌根,她怎麼好意思的?
雖然,她和陳渙之是婚姻搭子,一點夫妻之實都沒有。但此刻曲疏月,也暗暗的為他不值起來。
早跟他說了別幫這種人的忙!
廖敏君仍在喋喋不休:「我記得,你還是第一次來祝家吧?你看他都不陪著你,讓你一個人坐在這吹風?也太不應該了。」
話里話外,都是站在她這頭,替她抱不平的憤懣口氣,好像有天大的不滿。
曲疏月再好的修為,此刻也忍不住了,她勾起唇角笑了笑:「阿姨 ,我是第一次來祝家,不是第一次出門,他沒必要時刻陪著。」
廖敏君一下沒反應過來,但也聽出不是什麼好話,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曲正文拉了她一把:「走吧走吧,一天到晚胡說八道。」
廖敏君過足了當後媽的癮頭,笑著嗔了自家老公一句:「我這還不是為你女兒著想啊?」
趁沒人看著,曲正文在她的腰上,使勁捏了一把,惹得廖敏君拍她。
曲疏月看著這三個人走遠,腦子裡響起姑姑說的話。
當時她還在倫敦,曲粵文從瑞士過來看她,兩個人在西區的餐廳里,吃一份Margherita Pizza.
姑侄倆都愛這一口,薄脆的面餅上鋪滿新鮮優質的芝士和義大利香草,每一塊都是濃郁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