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昨天我們行里組織爬山,我摔了一跤,就在和你發微信的時候。」
說著余莉娜就要去掀開她的裙擺來看。
被曲疏月死死捂住:「沒事沒事,破了一點小皮,別看了。」
陳渙之攥過她的手腕:「那邊全是石子路,還是扶著你點兒。」
人已經被攙進了臂彎里,跟在後面的余莉娜還在猜測:「就是我說你親了他一口?」
她連頭都不敢抬,結結巴巴的:「對、對,就是那一下子。」
余莉娜恍然大悟:「那我看你是親舒服了,要不然能那麼沉迷,好好走路都能摔一跤。」
曲疏月天靈感一陣發麻,下意識的扭頭去看陳渙之。
陳渙之感受到她的目光,專心扶著她,語氣卻多了幾分戲謔:「人家和你說話,看我干什麼?我是你發言人?」
她乾澀的吞咽一下喉嚨:「還、還行。」
好了,可以了,到此為止吧,別再說了。要不她真能當場跳到塘里去。
人固有一死,但絕不能是社死。
尤其在同一樁事情上,曲疏月不想被公開處刑兩趟。
余莉娜低著頭,也小心翼翼往前走。
就在曲疏月稍稍放心,以為她不會再講的時候,耳朵里撞進一句:「還行是舒服還是不舒服?」
她果然沒說,說話的是剛氣過她的胡峰,一副欠揍樣子。
曲疏月默了一陣,非得這樣把她問住嗎?
她頓時生了反骨,破罐破摔的,硬氣回道:「很舒服。」
說話的調子還是軟軟的那種,像吹在臉上的微風,陳渙之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抬頭,漫不經心的問一句胡峰:「你是不是沒被同學打過?」
胡峰:「......」
曲疏月奇怪,歷來不喜歡辨是非的人,竟然堅定站在她這一頭,匪夷所思。
因此在宴席上,眼風難免多往他的側臉上帶了帶,摻著些許探究。
正吹著一碗熱湯的陳渙之,突然問她:「好看嗎?」
「......」
怎麼。他耳朵上也長眼睛了?
曲疏月撇過目光,心虛的喝上一盞茶:「也就還過得去。」
片刻後,她手心裡一空,茶杯被人端走,換成了一碗竹蓀雞湯。
陳渙之望她一眼:「茶都冷了,還喝得起勁。」
曲疏月張張嘴,剛想說哪兒那麼快就冷了,蠻熱的呀。
旁邊唐夫人已經喊起來:「小曲你好福氣哦,渙之這麼體貼太太的啊。」